孩似乎从小家教很严,听见“礼貌”二字顿时止住了哭声,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冲王成彬大大做了个揖,可脸上还是几分气愤与委屈。
“你叫什么名字啊?”王成彬见这不知来历小孩还能沟通,心中一喜,张口问道。
“回先生的话,小子叫李富青。”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见面前的长辈有话问,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富青’?‘你父亲’?这小孩父母给他取的什么倒霉名字,这不明摆着占便宜嘛。”王成彬细一咂么才回过味来,只能心中暗道。
“富……小青啊,你怎么会在这啊?”王成彬心里虽想,可一张嘴还是差点秃噜过去,连忙改口问道。
“回先生的话,我…”小青话还没说完,王成彬连忙摆手让他少些繁文缛节,这一句带个回话让他也有些不自在。
见长辈有令,小青这才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给带到这来了。”
王成彬心里一紧,连忙追问道:“带你来的人是谁啊?长什么样子?”
小青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就觉得这人穿的挺怪异,和你们差不多,他带我来时起初我还不愿意,可他说了我师父的名字,说是我师父让他带我来的,我也就乖乖的跟他走了。”
王成彬却察觉到了小青话里的隐藏信息:“我们?除了我以为还有谁?”
“有老多人了,之前有几个老先生,还有几个好像是佣人的,再有就是和先生一起来的一个大个子先生。”小青老老实实回答道。
“这大个子现在在哪?”王成彬心中暗猜小青所说大个子一定是裤子,连忙问道。
“他这会就在房里呢,我带先生去看。”小青说着便要带着王成彬回房。
王成彬见小青的手伸了过来,略微一愣,还是牵住了小青的手跟他向客房走去。小青个头矮小,牵着王成彬的手有些吃力,但还是尽力伸直胳膊拉住王成彬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地带着他往客房去。
等王成彬跟小青回到客房,裤子这傻大个果然就在床上,正张嘴打着呼噜呢!
王成彬见裤子没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也不叫醒裤子,拉着小青到客房里的椅子边坐了下来,严肃的问道:“小青,你跟叔叔说,这人带你来着是做什么的?”
小青似乎因为在大人面前露了一手,正有些沾沾自喜,见王成彬一脸严肃,便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就让我在这待着,如果有人住进这间客房就把他们全都吓唬走,等什么时候这没人了,师父就来接我。”
王成彬心里有了猜测,又问道:“你是从哪来的啊?刚刚那一手是怎么回事?”
“回先生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就是有一天我在一个破庙被我师父叫醒了,然后我师父就带着我四处游历,靠杂耍生活,就这样好久好久,突然有一天我师父快睡着了,睡着前他让我也睡,我听师父的话就也睡着了,然后就被那人叫醒了。”小青的话虽前言不搭后语,但不像作假。
“刚刚的戏法叫“妙手空空”,是我师父教我练的,有时候卖艺挣不到钱,师父就叫我用这个戏法趁别人睡着去拿点值钱的东西。”见王成彬对自己这手感兴趣,小青有些得意。
可王成彬却越想越不对:“你们去别人家拿过多少东西啊?”
听到这话,李富青原本翘起的嘴角立刻耷拉了下去,有些懊恼道:“一件也没拿过……我师父不知怎么的,把这门戏法弄反了,本该是睡觉的时候伸手去拿,可非得人睁着眼还得回话才能使出来,这睡觉的人哪有睁眼还能回话的。怎么着,先生想学吗?”
王成彬见这小家伙还不藏私,顿时来了兴趣道:“你细说说?”
“先把舌头从中间割开,敷上鹦鹉舌头下面那片筋,等筋长进舌头里就能学别人说话了,然后把两条手的骨头给一寸寸敲断……”李富青显然对这套烂熟于心,滔滔不绝道。
“停停停!”王成彬只听个开头,头皮都麻了,连忙叫住小青,又问道:“你当时练也是这么练的?”
“不不不,你们是人,只能这样练,我是个蒲团,没有骨头也没有舌头,割开放上材料再缝上就行了。”
王成彬只得断了学这戏法的心思,不过略一思索间也对小青的身世猜到个七七八八,这物件成精虽然听着惊世骇俗,可鬼故事也不是没听说过,加上自己最近刚见识过上千个窑影子这种怪力乱神,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小孩估计就是古庙里的蒲团,年深日久有了灵智。被一个半吊子道人收服后,拜这道人做了师父。最后老道年老体衰命不久矣,怕自己死后这精怪在人间游荡作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连哄带骗的叫小孩跟着自己长眠了。
直到被某个居心叵测的人挖出来想收为己用,可这人多半还不如原先的半吊子老道。没老道的本事,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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