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
陆甲程没有高中举人的消息早已经席卷了开来。
现在茅村的人也差不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也没人再提起此事。
反而这两年来,陆甲程跟着父母上田地干活,变成了一个黑黝黝的小伙,身强体壮颇为结实。
“咚锵咚锵”,茅村传来敲锣打鼓吹唢喇的喜庆声。
陆甲程原本趁着今日休息窝在房间里面如饥似渴地看着《奇闻轶事传》,这本书是他花了几文钱从老先生那里买来的。
忽然外面传出一阵阵声音,传遍了整个茅村。
“是谁办喜事?”陆甲程愣了一下,折好看的那一页,放在枕头下后走向门外。
陆甲程父母也站在门外,两人踮起脚尖朝着村里的方向望去。
“爹娘,这是谁家娶媳妇啊?这么热闹。”陆甲程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喜轿,问道。
陆母比之前苍老了一些,她笑着说道:“是李员外的独子李春生娶了媳妇,说请我们全村人过去吃饭呢。”
陆铁也附和了一声,颇为随和,只是头发比之前花白了不少。
两个人也不再惦记着两年前陆甲程落榜的事了。
陆甲程点了点头,望着迎婚送亲地喜轿远去。
“不知道陈玉环姑娘嫁了没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找她。”触景生情,陆甲程心绪飘飞,暗暗握紧了拳头。
两位老人皆是不知道陆甲程心中所想。
若是让他们得知陆甲程喜欢上了乾州大户的人家,肯定会竭力反对。
陆铁夫妇二人略有些兴奋,坐在屋子里都有些不耐了。
不过多久,便有专门的人过来叫他们上桌吃饭了。
李员外的家比较大,足足有四五个院子。
外院中一共有九张饭桌,内院处也有两张饭桌。
佣人和佃户都在外院吃饭,而管事亲戚之类的则是在内院吃饭。
坐在外院吃饭,陆甲程时不时目光往内院瞟,他是想看看新娘长什么样。
“小陆,你在看啥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是时候找个媳妇了,你看村里有满意的吗。”跟他坐一张饭桌的陈叔笑着打趣道。
“嘿嘿,这就不劳烦陈叔费心了。”陆甲程收回目光,笑道。
“你这小子。”陈叔无奈摇摇头。
陈叔名叫陈立,跟他一样都是佃户,刚好两口田地连在一块,倒是感情日渐深厚了起来。
“陈叔知道李春生如今在做什么吗?”陆甲程心中好奇地问道。
“李春生啊。”陈立思索了一番,说道:
“听说是去某个地方当官去了,不过这跟我们又什么关系,我们把本分的事做好就行。”
陆甲程点点头,赞叹道:“不亏是当时的举人,听说殿试考得也不差。”
陈立似乎记起了什么,深深看了陆甲程一眼,喝了一口酒。
“你小子不是听说也差点中举人吗,要是你父母舍得让你上正规的私塾,我看你也能上。”陈立瞥了他一眼,有些打抱不平。
倒是陆甲程微微摇头,没有言语。
吃了没多久,李春生竟然提着酒罐子过来外院一一敬酒了。
其后面还跟着一位满面油光的胖子,此人正是李春生的父亲,李德李员外。
李德李员外是地主,外院都是他的工人,哪个敢不给他面子。
个个都是颤巍巍地端着碗,口中称是,不敢直视对方。
李德自然是抚着大肚子笑眯眯不语,心中大感满意。
陆甲程望过去时,刚好轮到了他的父母。
当李春生过去倒酒时,陆甲程的父亲陆铁连忙起身,双手颤抖地端着瓷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旁的陆母也是担忧地望着他。
“这不是陆铁吗,你可别手抖将碗掉地上了,打碎了你可要赔一两银子。”李德站在李春生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敢。”陆铁连忙说道,上身又是弯下去了一些。
李春生眉头一皱,不过很快舒展了开来。
倒是李德似乎很享受眼前的这一幕,闭目点头起来。
就在李春生马上要倒下去之时,一道喝声传来。
“且慢。”
正是陆甲程的喝声,他此时正站了起来,望着这边。
众人皆是一惊,都抬头望了过去。
“原来是陆小子,怎么,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样?”李德面色难看了起来,威胁道。
李春生见到陆甲程如此也是一惊,想了一下便没有把酒倒入陆铁碗中。
陆甲程爹娘更是责备地望向陆甲程。
“并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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