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家的擦掉眼泪,赶紧去给自己丈夫和儿子传李绪兰的吩咐。
李绪兰只盼着锦衣卫能白天到达,这样自己安排的戏才耍的开,晚上的话,这场戏的效果就不怎么好了。
一夜没话,第二天李绪兰又邀了自己的两个妯娌田氏和敬氏,以及豫州多家闺秀和太太来家里赏海棠。
巳时,一队人马气势轩昂的过了豫州城门,一个小厮飞快的从城门口跑走。此时李绪兰已经拿到了锦衣卫消息。李绪兰暗暗叫好,这个时间真是好的很啊。此时,陆陆续续有许多马车带着豫州各家小姐太太进入了孙府后院!海棠开的热烈,各府闺秀太太喝着孙府长媳准备的热茶,各色茶点,三三两两漫步在海棠林子,花美,人香!大户人家的赏花宴,就是闺秀太太们的交际沙龙,诗词文赋,衣服首饰,东家长西家短,甚至街头巷议,无所不谈!虽说内宅妇人常常管的是后院的一亩三分地,到通过这样的妇人交际,甚至连官场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比自家爷们少!
孙定安把锦衣卫请进府里。带头的是皇宫锦衣卫司的魏措魏副都统,魏措是博望候的嫡三子,薛常侍奉命组建锦衣卫,作为皇帝亲卫,得让京城其他权利大户分一杯羹啊,所以,吸纳一些权贵子弟进锦衣卫,着飞鱼服,腰鸾带,配绣春刀,看着神气活现。新成立的锦衣卫作为皇帝亲卫,哪怕领导他们的是太监,也认了,纷纷讨好巴结薛常侍的高门大族不知凡几!锦衣卫副都统魏措宣了官府行文,宣告了李行人——曾经的李大夫李学士的罪状,顺便说此行任务——捉捕李行人嫡二子李许弗归案。孙定安吃惊于锦衣卫的气势,魏措乃博望候的嫡子都能被薛常侍个阉人驱使,这说明薛常侍此人深得帝心,权势滔天!孙定安更加小心的和魏措说着话,不经意打听一些京城轶闻,一听说李行人嫡二子逃脱,假装吃惊道:“这话怎讲?虽说我和李行人乃是亲家,但我绝不会包庇卖国奸贼的儿子,我对皇上,对大晋,忠心可鉴。”
这时,突然有一个锦衣卫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对着魏措耳语几句。魏措看了孙定安一眼,孙定安心理咯噔一下。魏措笑着站起身,说道:“听闻贵府海棠苑的海棠在豫州很有名气,孙刺史可否带鄙人前往一观。家母最喜海棠,回去定向母亲细说贵府海棠盛景,请孙刺史可不要推辞!”
什么意思?怎么想起了自家的海棠?孙定安站起身,豪爽笑道:“承蒙魏都统看得起,”边指着三丁说道:“赶紧安排打扫,奉上热茶。”
三丁转身要走,魏措一个眼色,几个锦衣卫快步拦住三丁,三丁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家老爷。孙定安道变了脸色,怒道:“魏都统何意?”
孙定安虽然不想和锦衣卫交恶,但也不能低三下四结交锦衣卫,就是结交,也不是现在!虽说自己京城的靠山李行人倒了,他孙定安混到刺史这样一方大员,靠的可不全是李行人,他自有自己的手段!李行人是自家亲家,他不能吃相难即刻落井下石,他自然还想落个脸面。官场混,人设很重要呢!他孙定安的人设一直都是人品端方,重情重义呢!都说小人得志,小人不过得志一时,伪君子才真是得志长久!
魏都统笑了笑,说:“不过赏花,哪里用得着麻烦孙府上下,清吧。”魏措躬身,请孙定安先走。孙定安不知发生何事,居然让魏措执意要去海棠苑。
一行人步履匆匆到得海棠苑,却听见里面莺歌燕舞,衣香鬓影,丫鬟穿花引蝶穿梭其中,好不热闹!孙定安脸色大变,抓住一个丫鬟问道:“这里怎么回事儿?”
丫鬟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大奶奶在开赏花会!”
“哦,我记得你家大奶奶不就是罪人李行人的二女?”魏措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孙定安僵硬的点了点头,尽量若无其事的说:“虽是李行人女儿,但到我孙家也并无错处,罪不及出嫁女,请魏都统见了薛常侍美言。”孙定安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因为不想让府里知道李行人被斩的消息,后院一向握在大媳妇手中,这几日管家之权并没有收回!想着这个媳妇这几日悲痛,定不会出什么意外,谁想到今日,她居然邀了全城闺秀开赏花会!她想做什么?
魏措手握刀柄,道:“有人密告李行人二子就在府里,孙刺史,不介意我搜查一下吧?”孙定安惊疑不定,他府内侍卫难道是摆设,有外人就进来他居然不知道?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已经吩咐侍卫戒严,就怕李许弗来投奔他的大儿媳,并嘱咐一旦发现李许弗踪迹即刻秘密捉住。大儿媳妇虽然管着后院,量她也没有本事能从外面带进一个男人而不被发现?他即刻有了底气:“污蔑!哼,我唐唐刺史府,岂会包庇罪人余孽,魏都统尽管搜,若是搜不到,魏都统,这院子里可不都是我家女眷,整个豫州高门女眷都在呢!”意思就是提醒魏措,这么多女眷,你们锦衣卫贸然闯入,总要给个说法吧!孙定安其实也是一番提醒和好意,奈何这魏措,仗着他们是天子亲卫,这段时间在京城横惯了,哪里还怕豫州高门女眷,京城权贵李行人都被锦衣卫砍了,他们的靠山是皇帝,他们怕谁?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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