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董承吗?在印象里是吴朝人,那也就是说当朝是越朝。越朝早年为了安顿那些一同打拼的功臣,确实暂缓科举,保持了两代推举制度。同时因为出身和北方混战的缘故,选择迁都琅城,重心南移,而这西南边陲的临象县,自然顺势成了边关重县。意识到这些,她切实想通了一些疑惑,不过这多是后话,按下不表。
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搜集线索,不过也不知何时那两人会来交换信息。
这董承所做,多是写些花街柳巷的风闻,毫不掩饰饮食男女的生物性,确实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不过倒比后来诗文中秽物成风好上不少。
她翻阅一本,实属无聊,便放下那些杂书,起身在身后书架处翻找书籍。这身后讲文法章法之书不少,只是早已蒙尘,兴许是书主多年未曾翻阅所致。她注意到底层有几套书,书皮较新,蓬尘也少。
“那几本是年初家中几个小子和太太逛庙会买的画册,几个小子看了几次就放这了。说起来你还没和他们见过,他们在县里上私塾,后日二公主来访也让车夫接他们回来。大儿也八岁该考虑送进都城念书了。”
右侧的书被摆回原处,却在与书架接触的那一瞬传出一声闷响。她移到左侧,此处却听不到任何回声。想到昨日听到的秘密,她便发问。
“王大人,你家中是不是有个蛮大的酒窖。”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几日早上总是能闻到有蒸煮粮食和一股酒曲味,在家中也总听家父说起过王大人家中酒香醉人,品相极佳,便突然想要看一看是何等窖藏酿得出此等佳品。”这几日确实是在炊米酿酒,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哈哈哈哈,想不到钱小公子对酒也有一番见解,那我就带你去我家的酒窖看一看吧。”
一路上便听王县令大谈自家酿品如何如何,说过几日有几罐十年佳酿,也会在会上一并打开,宴请来宾,她则在主动感受脚下声响的变化,书房底下的空洞似乎与此处确实是连成一片,如此想来,这下面似乎确实暗藏玄机。
“就在这里了。”她抬头一看,这里便是右侧的库房中的其中一间,此库房内是酒罐,最里面有一节楼梯,县令招呼了一下看守,便带着她提灯下楼,便进入了酒窖之中。周围只听到了有凝水低落酒中的声响。酒窖极深,但是却感受不到什么温差,或许正是与外界相连的原因。
“这两罐,便是令尊去年给我带的,说是金象国特产的虎骨酒。”
“说起来,王叔,家严这十几年来应该逢年过节、到访来访都会有金石玉器送来,为何不论是在这院中还是这书房都没看到呢。”
王县令一脸狐疑,抬起头看着她:“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前几天听县令你说起过,这几日时常在这院中走动,愈发觉得这宅邸中构造精巧,但是都是一些寻常物件,在书房中也只有些简约摆设。”
“想起来了,”王县令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表情还是有些不约,“前几日似乎确实和你讲过这些。其实这房屋之前修葺的时候,就让工匠提前留了几间地下室,只是为了防止孩童和下人误闯、偷拿,便藏得深了点。如果你想看看带你过去倒也无妨。”
“不用不用,既然如此那也无需大动干戈,若是让别人看见反倒麻烦。”知道自己多嘴,便也不必多事。
“那就这样,我带你回去吧。”王县令明显松了口气。
“好。”回去的路上王县令走的很快,似乎也不想让她再多生事端。
……
这晚没怎么睡好,总是听到似乎有人翻箱倒柜的声音。突然听见窗户被人翻开,她猛地清醒,坐起靠住墙面。来人马上回应,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用膝盖将她压在床上,随后慢慢将脸贴近。她说不出话,身体也被控制住,不得动弹。
“嘘,我是韩……阿月。”她意识到下手略重,便放开了手。
“阿月,你怎么,”脸贴得过近,导致她脸上有点发烫,“那个,太近了。”
“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好热。”
“也不是完全没关系吧。”
“好笨,话说你知不知道王府今天发生什么了。”
“怎么了。”
“今天他们突然开始从库房向外运箱子,在门口装满了好几辆车,似乎要往外面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泄露了?”
莫非是今天的对话让王县令有疑心了,但是这不是也没知道藏赃地在哪嘛。
“算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托那人的福,二公主晚上就临时决定派快马在关口拦车,来王府的日子也提前到明天了。”
“那你是来?”
“趁乱找一下那些文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好倒是好,就是这样会不会……”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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