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恐怖直播间通过智脑提示‘您关注的主播已开播’消息后,宁昭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浮现惊喜之意,他丢下还没做完的锻炼,直奔智脑舱,飞快躺了进去。
根据提示,宁昭直接跳进主播所在副本。等进入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多人副本,还是中型规模。
多人副本里所有主播ID不可见,也不可关注,就连外貌甚至性别也会发生变化。可能上一场关注的主播是女性视角,下一场就变成了男性。
观众想要在多人副本里认出自己粉的主播,只能通过主播的表现去辨别。
宁昭看着被切割成二十四个小窗口的大屏幕,他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点开,每当一个代表主播的小窗口被点开放大,其它小窗口就会相应缩小。
副本刚开始,即便是观众也获取不了太大信息。只知道这是一个男性监狱,所有主播全是男性。
宁昭每点开一个小窗口,就会观察主播的神态与细微动作。
监狱的死寂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大部分主播面对这种开局,都是既警惕又紧张。
微微颤动的手掌,绷直的唇线,严肃的神情,过于阴鸷的目光...
宁昭毫不留恋地划过这些小窗口,点开下一个。
当看得只剩下最后几个小窗口,宁昭正准备观察这位眼眸深邃五官立体的主播的肢体动作,忽地听到铁床发出‘嘎吱’声。他跟着吓了一跳,目光下意识落在主播身上。
凌霄神色平静看向空无一人的铁床,他的眸光在之前显得蓬松但随着响声后凹陷一块的被褥上停留两瞬,很快得出结论: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床上。
仿佛是为了印证凌霄这个结论,军绿色被褥连着凹陷了几处,从里侧到外侧,床铺发出轻微晃动声。
“哈欠——”
一道粗犷的男性嗓音凭空出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像才注意到凌霄,问了句:“新人?”
目前可以确定的确有个看不见的人坐在床上,甚至有可能在打量凌霄。
但在凌霄的视野里,床铺除了被褥与床垫有所凹陷外,别无他物,他甚至感知不到对方目光的注视。
“法克,跟你说话,你聋了?”
也就间隔两秒,凌霄沉默思考时,铁床上铺的囚犯已经按捺不住暴躁脾气,他话音一落,一个枕头毫无防备朝凌霄飞了过来。
由于看不见人,被攻击的人甚至没办法根据对方抬手的动作提前防备。眼看就要被枕头砸脸,凌霄伸手接住后又原路抛了回去,动作利落之干脆,不光让监舍陷入短暂沉默,就连留意到这一幕的观众都忍不住大呼好莽。
[看不见对方,又是新人,这主播这么挑衅对方,就不怕被这些囚犯围殴吗?]
[厉害啊,这么莽的主播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个副本对主播很不友好啊。]
[这才第一天,不会开局就凉了吧?]
[......]
宁昭把满是不看好的滚动弹幕关掉,目不转睛盯着屏幕里,神情始终平静的主播,脸上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狂热。
他找到了!
“狗屎——”
想砸人结果反被砸脸的囚犯反应过来,怒骂了一句脏话。上铺的被子飞开,床架发出嘎吱嘎吱声音,这囚犯明显是要下来找凌霄麻烦。
包括观众在内,大家都知道囚犯不会罢休,可他要如何对付主播呢?
不论是拳头打人还是用脚踹,在他行动结束前,谁都不知道,这种未知的不确定给人带来了极强的紧张与危机感,一部分观众甚至紧张地攥起了拳头。
“嘿,别激动,刚才是你不对,卡格尔。”属于下铺囚犯的粗犷声音温和说:“对待新人,我们应该要有足够包容心。”
“是这样没错。”
隔壁床铺又响起一道偏轻的嗓音,“这样吧,新人,我原谅你的冒犯了。”
正当观众以为有惊无险时,表示原谅这个囚犯,顿了下又说:“只要你在我们面前跪下,我想卡格尔也不会再跟你计较。”
“很好,莫文的建议很不错。”从卡格尔的语气变化,可以听出他很满意这个提议,“是跪下来求饶,还是被我们打死在这里,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怎么选。”
[果然能被关在监狱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监狱不是法制社会下的微型丛林吗?老欺负新的,强欺负弱的。]
[好家伙,这里也在让主播下跪?隔壁监舍也在用这个法子欺负人,还让人学狗叫。]
一时间观众的讨论点从‘能被关进来监狱果然不是好东西到一个两个都让新人下跪,这些看不见的囚犯是不是又什么特殊癖好。
由于两个主播离得太近,且面对的困境相似,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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