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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叫楚子涵(五) (2/3)

Father,dear father,you’ve done me great wrong,

You have married me to a boy who is too young,

I am twice twelve and he is but fourteen,

He’s yo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楚子涵静静地听着那首歌,她能听懂所有的歌词,说一个父亲把二十四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十四岁的富家子弟,女儿不愿意,担心等丈夫长大了自己已经老了。但是父亲说自己的安排没错,她把女儿嫁给有钱的年轻人,等他老了,女儿就有人能依靠。

可惜都是后来那个富家子弟还没长大就死了,女儿非常悲伤,在绿草如茵的墓地上用法兰绒为他编织寿衣,她的人生就因为这次决定起起伏伏,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如父亲期望的那种结局。

这歌可真讨厌,听着太人人难过了。

楚子涵想着那个歌里的故事,眼睛忽然微微睁大,她扭头看着前排驾驶座上的男人,楚天骄摇头晃脑地好像沉浸在那首歌的旋律中。楚天骄一直都是糙到爆的主儿,铁定是听不懂英文歌的,如果是以前楚子涵一定会这么认为,但楚天骄说自己来自美国芝加哥的卡塞尔,一个不会英文的人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留学?

他当然听得懂《Daily Growing》,这首歌的专辑是他特意放在车上的,因为他要送给自己的女儿,他和那个歌里的老父亲都是一样的人,做着同样的事。

“这样有意思吗?”想明白那首歌里隐藏的意思,楚子涵立刻就怒了。

“啥?”楚天骄还是一副我啥都不懂的装憨模样。

“你以为我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男人的?你给不了妈妈她想要的生活,你就离婚,把我和她都送到了另一个有钱男人的手里,这样我们就有所依靠了。多大度啊,多MAN啊,多英雄啊,牺牲自己一个幸福全世界!”楚子涵终于再也受不了了,高声怒吼,“楚天骄,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么?无论是跟妈妈结婚还是离婚后的安排,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你根本没考虑过别人是怎么想的!”

这是有生以来楚子涵第一次这样对楚天骄说话,她难得如此暴怒,额头上青筋横竖,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心里其实装着很多事情,但没有一件是关于她自己的。

父母离婚后她一度想要让他们复合,就算那样会失去现在的生活也无所谓,她根本不在乎住多大的HOUSE有多少漂亮衣服出门开什么样的豪车,她只是想念那个平凡而又温馨的家,漂亮的女人站在灶台边不熟悉的忙活那份焦糊的蛋炒番茄,男人抱着她玩拔萝卜的游戏拖的老高,没刮干净的胡渣刺的她脑门生疼。

闹掰的夫妻伤害最深的从来都不是彼此,是那个无辜的孩子,社会上有太多糟糕的事情都是那种孩子做的,他们从自己父母那里学会的最好的东西,就是如何去给别人痛苦。

“你自己玩儿蛋去吧,卡塞尔的英雄!”

楚子涵把手机扔向前座,手机撞在汽车驾驶台上又弹回副驾驶座,她一把推开车门夺路而逃,一路上或是愤怒或是悲伤的泪水洒在那条昂贵的校服裙边上。

楚天骄没敢下车去追,只是默默地捡起了那只手机,很便宜的款式,和楚子涵现在的身份完全不符。其实她的新爸爸当然有送给她时下最新款的诺基亚,但她从来都没用过那个,一直都放在包装盒里,身边带的一直都是这只楚天骄送给她的手机,是当年进入仕兰中学时的礼物。

这是他送给她为数不多有价值的东西,现在她还给他了,代表大家一刀两断,从此再也不想相见。

Father,dear father,you’ve done me great wrong.

车子里的音响还是在播放那首歌,楚子涵扔过来的手机好像把它砸卡壳了,一直都在重复那句话,楚天骄把藏起来的烟盒子又重新翻出来,打火机的火苗袅袅,深呼吸进肺里的劣质烟草味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舒适的味道。

但这种时候,似乎也只有这支烟能排遣心中的忧愁。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滚滚黑云似浪如涛,大雨铺天盖地,在几秒钟内就洒满了这座悲伤的城市,像是神也很伤心的哭了。

路明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对面那张床上路鸣泽的鼾声像是震天雷,每次呼吸整个房间都得跟着晃个圈儿。

他并非每天都会打呼,路鸣泽的呼噜声就像薛定谔的猫,你并不知道他哪一天就会忽然发作,所以对路明非来说睡个好觉是一件不确定的奢侈时间,主要取决于路鸣泽当天的呼噜声大小。

显然,今天并非良辰吉日,无奈之下他只能躺在床上瞪着铜铃眼,满脑子都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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