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钱又不是咱哥俩花的,凭啥要咱们还?”
朱高燧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
当年,他们兄弟确实向苏白借了不少钱,但那也是替他们老子朱棣借的。
怎么到了还钱的时候,还得自己掏腰包?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然你以为呢?不光是咱哥俩,老大他也跑不掉。”
“又是迁都,又是北伐,又是修撰大典,老大天天哭穷说没钱,你还指望老头子帮咱们还钱?”
“做梦去吧!”
“不信你就等着瞧!”
朱高煦一番话说下来,朱高燧彻底慌了。
要知道,他们欠苏白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不是要了人的命?!
“二哥,我懂了!”朱高燧眼中划过一抹狠辣,挎上腰刀就要走。
“等会!”
朱高煦跳下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你懂啥了?什么玩意儿就懂了啊?”
朱高燧阴沉着脸,立起两根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见状,
朱高煦差点气晕过去,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老头子点名要的人,你也敢动?”
“真出了事,没人能保你!”
朱高燧不服气,梗着脖子争论,道:
“那你说咋办?”
“汉王府倒是财大气粗,我可掏不出来钱还债!”
他们三兄弟之间,只有朱高煦活的最滋润,带兵多年,空饷肥的流油。
老大是太子,礼都不敢收,处处精打细算,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而他则是掌管北镇抚司,专门负责给皇帝老子干脏活累活,清水衙门穷的叮当响。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着什么急?”
“苏白那小子,找了八年多都没找到,兴许早就死透了!”
“更何况,老头子让你带人出去找,你就非得掘地三尺?”
“脑子呢!”
听了朱高煦的一番训话,朱高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
可以出工不出力!
只要别把人带回来,也就不用还钱了!
“二哥,高!”
朱高燧竖起大拇指,脸都笑出褶子了。
“演的像点!”朱高煦哼了一声。
兄弟俩有说有笑,一块出了北镇抚司衙门。
...
与此同时。
太子府。
庭院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还有雕工精美的瓷器摆件。
“慢点慢点,干活手脚麻利点,千万别磕了碰了!”
朱高炽挺着大肚子,呼哧带喘的指挥着太监们干活。
一旁,太子妃张妍愁眉不展。
见外面的东西越堆越多,已经快没地方下脚了,她终于是控制不住了。
“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堂堂大明朝的太子爷,竟是要去街上卖家具!”
“等到哪天你再被废了,我们一家都去要饭去!挺好,倒是过回了老祖宗的日子了!”
永乐大帝不喜欢太子,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本就嫌弃他体态肥胖,没有帝王之相。
现在又到大街上丢人现眼,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朱高炽受不了耳边的唠叨声,无奈的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能等债主上了门,我再说没钱吧?做人没有这样的。”
张妍不愿意听他满嘴的仁义道德,一抖手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咱家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你看不见呀?”
“跟你没享着福,再把儿子坑死!”
朱高炽长叹了口气,踉踉跄跄的来到张妍跟前,蹙眉道:
“别嚷嚷,别嚷嚷,不体面!”
“这钱,看着是老爷子借的,其实是朱家借的,不分你我他。”
“这钱不只是钱,还是恩情,是天大的恩情,更代表了皇族的作风。”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丢掉的是民心,老百姓骂的不是我们之间的某一个人,而是整个朝廷!”
“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别跟着添乱了,行不行?”
张妍扁着嘴,柳眉倒竖。
她能听懂太子讲的大道理,但心里就是气不过。
“老二老三也欠钱了,他们都不着急,该吃吃该喝喝,谁像你这样大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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