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冯德这小子碰到了煞气?”徐欢正疑惑着,他们已经出门了。
从马厩里更换了两匹马,马夫载着主人和冯德先前往墓园去了。
王富贵他们到达了地方,在其父亲墓前烧了画作,又唠叨了几句,而后就准备送冯德回家。
哪料到天公如此不做美,画作刚烧完,天空就变的阴云密布,雷鸣闪电。
他们急忙赶路,在路过蛤蟆岭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车轮难行。
于是三人便在附近的一个山神庙中躲雨。
只见这雨吓的哗哗啦啦,似银河暴泻一般,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冷得牙齿咯咯作响。
三人便把庙门关上,瞅见庙里有一些枯柴,就拿来生火取暖用了。
雨就这样一直下到后半夜,才逐渐变小。
冯德看着这天气,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终究还是错过了良辰吉日。
王富贵也是一脸的歉意,因为家事,耽搁了冯德的洞房花烛夜。
但是暴雨倾盆,山道泥泞,也无他法可行。
正当他们准备开门之时,忽然听到庙外马声嘶嘶,似乎在挣扎嚎叫。
马夫急忙通过窗子缝隙查看,这不看还好,往外一瞅,大叫一声:“有妖怪!”
只见马夫两腿一蹬,昏死过去。
也难怪年龄大了,受不得惊吓。
不多时,庙门咚咚咚直响,竟然有人半夜敲门。
“相公,你为何夜半仍不归家?”声音竟然是冯德妻子的。
冯德一听,也是十分激动,刚要回话,王富贵便用肘击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这荒山野岭的,而且还是半夜,你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冯德被这一提醒,恍然大悟,方才察觉到不对。
妻子怎么会半夜来到这个地方找自己呢?不是应当好端端的坐在家中吗?她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个庙里?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得都感觉到一丝寒意,难道有鬼?
此时两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屏住呼吸,唯恐外面发现他们。
“相公,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吧。”只听外面的敲门之声越发的急促,像是冰雹一般不停的击打庙门。
王富贵和冯德哪里敢动?蜷缩在屋里,瑟瑟抖个不停。
敲门之声愈发强烈,庙门也开始晃动不已。
突然门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再不出来,我们就沿着门缝钻进去了。”
此时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变得十分恐怖。
两个人听了之后,更是吓的魂飞天外,不敢动弹一丝一毫。
庙门外开始大骂起来,恐吓的言语不绝入耳。
期初还是敲门,后来变成了撞门。
“咔嚓”
一声巨响,庙门真的被碎成了几段。
冯德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迈腿就要逃出去。
王富贵一看,急忙一把抓住冯德,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冯德突然清醒了过来,再瞧庙门,仍是完好无损。
王富贵急忙说道:“你不要怕,庙外的妖怪似乎不敢进来,只要我们顶到天亮,应该就无生命危险了。”
冯德连忙点头称是,此时才稳住了心神,任由她怎么撞击庙门,声音响如擂鼓,也不敢再去理会。
过了许久,忽然门外传来两声惨叫,聒噪之声也戛然而止。
但是两人依旧不敢出门。
“咣咣咣”三声敲门声。
“王老爷,开门吧,已经解决了”门外传来徐欢的声音。
王富贵一听,心中大喜,贵人来了啊。
两人这才哆嗦着开了庙门,只见徐欢站在门外。
恰巧此时,天也亮了,阳光刚好透过云层照射到山神庙内。
恰好此时马夫也醒了过来。
几人再看马车处,两匹马早已毙命,脖子处都有这两处深深的血洞。
距离庙门不远的地方,有两只四尺长的大蜈蚣,一只俨然霞冠凤披,穿着这冯德妻子的衣服;另一只也是身着妇人的衣服,都翻着身子,已经外焦内黄,断成数段,早已死去。
三人对徐欢一番感谢之后,几人也不敢逗留,踩着泥泞不堪的山道,来到了冯德的家里,只见此时娘子已经没了踪影。
徐欢告诉他们,那个媒婆和新娘应该是蜈蚣精所化,幸好当天晚上冯德事先没有跟新娘共赴巫山、快活一番。不然早就被吸干了经血,爆体而亡了。
冯德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对王富贵和徐欢一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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