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铺天盖地的尸群便淹没了余家镇南门的一大片土地。
禁卫军多数经历过京师保卫战，对于这样规模的尸群自然不放在心上。
但是余家镇的原住民哪里见过这架势，纵然是最勇猛的民兵小伙子此刻也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软。
余剑早已站立不稳，被余英牢牢扶住。
但余英此刻也是凭着毅力强打精神。
她只是觉得意外，这些禁卫军难道一点都不怕尸鬼吗。
今天的形势如此凶险，余家镇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但是她分明看到上到指挥官的张凡和余将军，下到普通士卒，眼中居然没有丝毫惧意。
这禁卫军强得有些过分了啊。
随着尸群逐渐逼近余家镇，紧张的气氛逐渐提升。
禁卫军虽然不怕这些丧尸，但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诡异的是，在距离余家镇还有一里多地的距离时，这些丧尸居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接收到了统一的命令。
城墙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样的情况，在此之前从未发生过。
京师保卫战时，丧尸之所以暂时撤退，是因为朱由瑧采用了火攻的战术。
一旦火焰消失，尸群又会再度开始包围城墙，直至最终冲入城中。
但是眼前的这些丧尸在没有遭到任何攻击的前提下就停下了脚步，这无论如何都不是正常的现象。
一里地的距离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
只是作为神机营统领的张凡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距离的诡异之处，它位于绝大多数火器的有效射程之外。
虽说火炮可以轻松超越这个距离，但也只针对口径较大的火炮，亦或是发射实心弹。
实心弹的射程不错，但是杀伤范围着实感人。
火炮之所以具有极大的震慑力，很大程度上在于被炮弹击中的人下场极惨，非常容易引起恐慌。
但是丧尸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除非有几十上百门火炮一起射击，不然根本没用。
张凡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猜测，这些尸鬼很有可能是被操控的。
但这如何可能！
难不成，尸潮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英国公，咱们得找出领头的人来。”朱由瑧忽然发话了。
“陛下……余将军有何高见？”张凡赶紧问道。
“这尸群，一定有人在暗中指挥，不然，它们为何好巧不巧，就躲在我们的火力覆盖范围外？”朱由瑧看向远处停下脚步的尸群说道。
“这如何可能，尸鬼本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又如何能够操控？”张凡皱眉不解。
“或许，是通过某些声音和气味的引导。”朱由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听闻湘西有赶尸的秘技，域外也有类似的法术，说不定这晋王也掌握了这般手法。”
“这简直是在作死！”张凡脸色大变，“若控制不住尸群，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古往今来，作死的人可多了去了。”朱由瑧冷笑一声，下意识地想到了《生化危机》中的保护/伞公司。
经过这半年多来的历练，朱由瑧已经越来越怀疑，这波席卷大明的丧尸天灾，很有可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就像他穿越前灯塔国对华夏投毒，最后引爆全世界那样。
最坏的可能，在这个大明所在的时空，同样存在着像保护/伞公司一样的存在。
“这……不太可能吧？……”张凡有些不太相信。
“这世道已经乱了，有人想借用尸鬼的力量，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朱由瑧反问道。
张凡沉默不语，但也觉得朱由瑧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不得不说，这尸鬼虽然恐怖可怕，但若真能被人操控起来，还真是一个强大的武器。
尸鬼不怕死，生命力极度顽强，而它们恐怖的传染性也相当于一个强大的被动技能，会不断消磨人类士兵的士气。
虽然朱由瑧和张凡已经看出了某些端倪，但是要找出控制丧尸的罪魁祸首又谈何容易。
两军对战，寻常将士必须通过醒目的中军帅旗才可以确定主帅的所在，再加上战鼓鸣金和令旗才能执行各种命令。
不然，茫茫人海，上官的命令根本无从传达。
但是操纵尸鬼之人显然没有采用将领指挥军队的方法，只是朱由瑧和张凡都无法知晓对方到底是怎么操控的。
“余将军，若是你来指挥，你会怎么打？”张凡心知皇帝对付尸鬼很有一套，毕竟火攻之术就是朱由瑧发明的，所以此时他借由“询问下官”的方式向朱由瑧提出了疑问。
其实朱由瑧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我在明敌在暗，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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