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时代,许多山沟沟,村旮沓里流传着一种不成文,且令人深恶痛绝的习俗,叫做——吃绝户。
所谓的‘吃绝户’,便是每当村里的一家人死后,家中若是无儿无女,无人继承;村里的其他村民便会腆着脸一拥而上,在人家家中大吃大喝。
少则几天,多则甚至数月,直到把这家人所有的积蓄都吃干抹净才罢休!
然而事实往往比记载更为残酷,许多时候甚至还没等到这家人都去世,只要是家中的顶梁柱男人不在了,剩下的孤儿寡母哪怕还活着,也会被其他的村民如财狼般一拥而上,大吃大喝吃绝户!
你要说我就不做给他们吃怎么办?
那你就实在太低估了人心的阴狠了。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旦有人家忽然没了男人,便总有乡绅,又或者是老一辈的人站出来撑头,自作主张将你家中财产全部变卖一空,你不办绝户席,他替你办!
而那突遭横祸失去了顶梁柱的孤儿寡母,又哪里敌得过这村里的一群贪的眼都红了的财狼呢?
至于被吃干抹净之后,那剩下的孤儿寡母如何活命,村里人可就不管了。
……
而沈望山做梦也没想到,‘吃绝户’这种事情竟会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
沈望山是家中的长子,十七岁那年响应国家号召,背着半麻布袋子的棒子面窝窝头背井离乡,进城打拼。
只要有一口饭,他便日夜勤勤恳恳,不要命地干;硬生生凭着自己过人头脑和一身宽厚待人的江湖气,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闯下了一番基业!
可沈望山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乡下的老母亲和弟弟妹妹,自从手里小有余钱,多半都给家里弟弟妹妹寄了回去。
后来沈望山的生意越做越大,成立了公司,包了工程,家底越来越结实;乡下的亲戚但凡开口提了要求,他从来就没说过一个‘不’字!
老二结婚要房子?
盖!
老三想买辆车拉货?
买!
大姐家里儿子不成器,考不上高中,要交择校费?
给!
幺妹两口子想搬进城找工作,还得是正式工?
沈望山亲自跑破了头,也给他们安排!
……
可升米恩,斗米仇!
沈望山做生意有赚有赔,可乡下那一帮亲戚的嘴却是越张越大!
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是要钱!
稍有不周,便总有人在他那老娘面前告他的状,说什么儿子大了不顾家,不孝子翅膀硬了不回头……
他沈望山冤啊!
一年到头在外面辛苦打拼,可每逢过年回家,家里的老太太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扭头却对着那好吃懒做的老二老三他们笑脸相迎。
就好像老太太自己住的小洋楼,反倒是老二老三帮她盖的一样?
沈望山知道,打小自己这娘亲就偏心他的弟弟妹妹,但生性仁厚的他觉得自己日夜忙碌不归家,老太太眼巴前只有老二一家子照顾着,对自己有怨言也是应该。
日子一转眼过去,沈望山也娶妻生子。
可他就是想不通为何自己兄弟姐妹五个,偏偏他沈望山的一儿一女就像个外人?每逢过年团聚,小一辈打打闹闹,最后挨训的凭啥总是他沈望山的儿女?
就连外戚的儿子来了,老太太的红包也包的厚厚实实的,可偏偏忘了他的儿子?
可沈望山一开口,大姐幺妹的嘴就像是油滑的蜜罐,一口一个亲哥亲弟,叫的他也不好把气氛弄僵,只好做罢,自己的儿女,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
沈望山的生意越做越大,可他这些兄弟姐妹胃口也越来越大。
他这些亲戚啊,不但要钱,还要面儿!
自家的亲戚是亲戚,亲戚的亲戚也是亲戚——老二的小舅子想找个司机的活儿;老三的哥们儿想开个修车行需要钱;妹夫的姑妈生病了,要专家号……
一群人都想傍上沈望山这棵大树捞点好处,美名其曰:开枝散叶。
沈望山心里知道这群好吃懒做的‘亲戚’,就没一个能干实事儿,索性成立了一个外包小公司,把这伙人都给安排进去。
面儿?给了;
工作?安排了;
社保也给他们交了,这回总满意了?
……
可没想到就在沈望山亲自给这外包公司剪完彩,宣布公司成立之后,回去的路上,便遭了车祸!
十字路口,一脸拉满沙石的小货车,迎头便装上了沈望山的车。
货车侧翻,直接压住了半截车头,司机当场死亡;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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