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吗?”张瑞指了指正在那屋阴下的一家子人问道。
李牛屎顺着张瑞的手指看了过去。
“不认识,应该是北边过来的人,在别的村子当佃农的。”李牛屎看了看那家子后回答道。
“想不到这么早就有人卖女儿了。”
“经常有人在这里卖女儿?”张瑞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只要年景稍微差点就会许多人在这边卖儿鬻女,卖妻的也很常有。”李牛屎好像看见很平常的事一般的说道。
“我们村子大多数是本地人,田租大多数时候是五五分,所以大多时候是可以熬过去。但是他们北边来的人,田租时常会是三七分,所以只要年景差一些就只能卖女儿还债吃饭。”
“没有想到这么早就开始卖女儿了,这还没有收税呢。”
……
闻言,张瑞却是招呼了茶寮老板过来询问了一番。
正巧,这老板似乎也知道这一家子的事情,也就跟张瑞聊了起来。
原来这家子前两年才由江西过来的。据说当时家里还不错,不过好景不长,家里的地被满人大爷看上,强取豪夺,没有赔得一分钱。
男子爷爷想要去理论,结果活活被打死了。男子想要去告官,可是官府哪里敢管满大爷。要不是前一阵子官府还顾忌脸面,说不得已经没有了他们一家子。就这样,他们一家流落到了这边,现在在石耳村那当佃农,四六分租。
这几个月都干旱,田地没有收成,租子都欠了不少,夏税又要来了。家里又实在没吃了,这才不得已来这边卖女儿。这都卖了两天了,还没有卖出去。
听完茶寮老板的简单述说后,张瑞便让李牛屎在这里等他,随后起身走向了那一家子。
忽然之间,张瑞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股海浪把一群鱼拍到了海滩上,一个小孩子路过,把一条一条的鱼丟回海里。
这个时候,一个过路的人跟那小孩子说道:别忙乎了,谁会在乎这鱼的死活。
男孩回应道:鱼在乎。
“对不起了,诸位,哪怕反清会有很多的人会因此而死去,但我也要改变这个该死的世道。张瑞暗下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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