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由其他人代为保管着,而现在看来,那个人是邓布利多校长。倘若我是个没良心的混球,就像葛朗台老爷那样心里除了钱什么都不剩下的畜生家伙,现在非得找您报价不可哩。」
「稍等一下,我有点被搞糊涂了……」哈利呆坐在床上,手机械式地抚摸着那件隐身衣。在被告知它真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用过的东西之后,那如液体般丝滑而清冷的触感在他手中也仿佛多了一丝暖意。但一口气涌入的庞大信息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懵,「邓布利多寄给了我这件隐身衣?为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就像他说的,物归原主。」尼尔耸了耸肩,故意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真的,我还以为他三个月前就已经把这玩意还给您了,就连斯内普教授也据此怀疑您和之前发生在他私人储藏室的……没什么,波特先生,什么都没有。」
幸运的是,正身陷某种迷茫之中的哈利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嘿,别这样,波特先生——看看我!」他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强制性地把对方从沉思中拽了出来,「别想得太复杂,好吗?这件东西属于波特家族,确切地说,属于目前仅剩的家族成员,您。校长先生并不是送了您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只是将它还给了您而已。没必要对此抱有什么心理负担——也许他认为您现在做好了接受这件礼物的准备,又或者只是碰巧想起了这回事。」
哈利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是说,邓布利多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所以专门挑这个时候把它寄给我?他希望我们抓住斯内普那个窃贼?」
「什么?!不!」尼尔的嘴角抽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自己善意的开导能够被这样解释,「我是说,我倒是没有想得那么深,而且斯内普教授也未必是……嘿,波特先生,您要去哪儿?我还没有说完!」
「我去告诉罗恩!」
「请稍——哦,该死!」
哈利顿时觉得自己脑海中灵光一闪,正确答案原来就藏在如此明显的地方!他像屁股后面长了弹簧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话都来不及说完便抱着隐身衣急匆匆地冲出了宿舍大门。
……
尼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阻拦他,但想了想之后还是放弃了。他面色凝重地看了看哈利临走时掉在地上的那张纸条,眼中的愠怒突然升温,只听见噗得一声,离他大约有两米开外的纸条瞬间便烧成了飞灰,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见鬼,这推测怎么越听越觉得像真的?说得连我都害怕起来了!」
他一边在宿舍里来回踱步一边喃喃道。马特小心翼
翼地把扫帚棚的门推开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小截扫帚把来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聪明如它,是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跳出来触人霉头的。
「如果邓布利多校长真是因为在打这个主意,才专门挑现在把隐身衣寄给他,那这老头的人性就真算是糟践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摊开的《尼古拉的遗嘱》和佛盖尔的报告,哈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定公共休息室外面那个会提问题的门环,进宿舍找到他的时候,尼尔正在研究里面的内容。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如果奇洛……亦或者是操纵着奇洛的某种东西已经沦落到了不得不靠吸食独角兽的血来延命的地步,那他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想从尼可·勒梅身上寻求的东西就只可能有一种——魔法石。
这是后者在炼金术领域中最伟大的成就之一。炼金术的两大终极追求便是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财富,魔法石能同时满足以上两种需求。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块魔法石便是由尼可·勒梅制造,并且随着他本人的销声匿迹而变得下落不明。
很显然,尼可·勒梅一定还活着,至少到和邓布利多合谋策划转移那块石头为止还活得好好的。邓布利多一面答应对方妥善保管它,一面又故意以此为饵把走投无路的奇洛引诱进来,让他成为哈利成长道路上的磨刀石……多么歹毒的谋划啊。
尼尔慢慢地坐下了。
之前他建议哈利他们用监视禁区的入口来代替跟踪嫌疑人,因为前者相对安全,也比较不容易暴露,但现在,那件隐身衣的出现让二者都变得极其简单了。
邓布利多正在通过这种手段怂恿他们去以身犯险。他把猎物和猎手扔进了同一条狭长的甬道里,然后同时堵死了双方的退路,逼迫他们从两端不断向中间前进,最终在甬道的中点上一决生死。
「天呐,我真讨厌干这种事!」
他掀开自己的床垫,从下面抽出一张被压扁了的兽皮,脑袋的形状像是熊或者狼獾之类的动物,但从毛皮之间隐约流淌的灵络来看,这张皮的主人在生前肯定早就已经超脱出了野生动物这个庸俗的范畴。
尼尔带着由衷的不情愿的表情,用两只手捏住两角把那张皮拎起来用力一抖,刹那间,兽皮上的狼獾脑袋突然瞪圆了眼睛,张开干瘪的嘴巴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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