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徐景煦照常忍不住地嘲道:“呵,因为作业的事被抓住了?”
“巧合,都是巧合。总之你作为同桌,不能见死不救吧?”
面对苏源的求助,徐景煦摆了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孔:“巧了,我正准备这么做。”
“啊?”苏源发出带有强烈语气的感叹词的同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前座的女生一脸疑惑地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放低了声量,接着恳求,“我把新的游戏机借你,嗯...一个月!你看如何?”
这个条件让徐景煦犹豫了一下,虽然手机照样拥有着娱乐的功能,游戏种类更是繁多,但不管怎样,游戏机还是莫名的诱人。
“说话算数?”
“算数的,算数的!”苏源一听,这是答应了的意思,激动起来的同时放心地舒了口气。
苏源一惊一乍,引得徐景煦一阵不适:“我说,你能不能在该安静的时候收敛一点?”
讲台上的赵然扫了眼台下,瞥了眼窗边,吱了一声:“嗯哼...检查的来了,安静一点。”
这下苏源才算安静地闭上了嘴。
徐景煦忍不住朝窗边瞄了眼,学生会的人眼尖,一丝角落都不会放过,证据就是林建国办公室门缝里的那堆纸条,若不是林建国时刻看得紧,他还真打算去看眼。
“林建国来了,又是来听写的?”
“没布置什么听写作业吧?”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已经不在窗边的陈以安也没之前那么容易地发现窗边路过的人,她眼看着检查的人刚路过窗边,几步远的身后就跟了个林建国。趁着林建国接电话的时间,她小心地朝窗外张望了一番。
没有发现课本和茶杯,况且都已经快走到教室后门,陈以安就放心地低头继续写作业了。
她握着笔,待到窗边的身影消失,陈以安才指了道选择题,向林颜问道:“这个你选的什么?”
林颜顿了下,就回答:“额嗯,我选的A。”
“啊?为什么?”
“这个...因为A一下子就能看出是错的啊。”
“自己做作业,不要讨论!”陈以安还未提出下一个疑问,窗边又出现了熟悉的咳嗽声,一时之下她显得烦躁极了,就算不讨论也只是盯着题目傻傻地看着,索性她就在草稿本上随便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后,一个较为抽象的人物在空白的一角出现,陈以安不自觉地添上了茶杯和课本,怎么看都像极了晚自习准备听写的林建国,往往这个时候的林建国最为碍眼。
林颜抬头瞄了眼黑板上方的钟,急切地朝窗外看了眼,收回视线的瞬间瞄到陈以安的“画作”,被逗笑地嘴角上扬。
陈以安本来还想添点什么,可讲台上的赵然开始围着教室转,就立马翻页了。
好在下课铃一响,赵然没在教室多徘徊。
“林...”一个扭头的功夫,林颜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教室。
“我...我有事,不如待会儿我回来的时候再问我吧!”
陈以安看着林颜匆忙的背影渐渐离远,将草稿本翻了又一页,拿起作业本朝后排看了眼后就立马站起。
她路过苏源旁边,觉得奇怪得很,一眼瞧去,苏源正奋笔疾书着,一页白纸上是满满的草稿,几道她毫无头绪的题都写上了答案。
莫名的危机感诞生,陈以安将目光朝向了旁座的徐景煦,却只是看到一个脑袋没看见那张脸,带着疑惑走到他课桌边上。
“那个...”开口的一瞬间,徐景煦抬起头来,略显慌张和心虚地将什么东西给塞到了抽屉很里面,视线转移到陈以安手里的作业本上,浅浅一笑,说道:“问题目啊?”
“呃嗯。”
已经连续好几个晚自习课间,陈以安都是这样站着或是坐着在徐景煦的课桌旁听讲解,徐景煦的字迹开始比较端正跟清秀,她总是觉得那一字一划跟薛宇程的字迹有些相似,只不过徐景煦的字越到后面就越加潦草随性些,随之变化的还有他的耐心。
“不应该是二分之一吗?”每次讲解进行到中间部分,陈以安的脑子便就有些凌乱。
而每次徐景煦总是“啧”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几乎成为习惯的皱眉和接近于崩溃:“你能不能先把六十度跟三十度的正弦值给搞搞清楚!上面不是有道差不多的嘛!”
陈以安抬眼看到那皱起的眉头,照常挠头道个歉:“哦,对不起,我记混了。”
“这几题倒是对的,就不用讲了吧。”
不过好在后面连着几题写的是正确答案,才让徐景煦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陈以安观察着他的一颦一动,偷偷咽了口水,压力简直不亚于上课的时候,尤其是他的眉头突然皱起的时候,越让她觉得这人有些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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