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对这次的考试很上心啊。”林颜靠在水池旁的门边,就这么看着陈以安一直揉搓着盆里的那件校服。
陈以安起身将地上的脸盆端起,放进水池,不禁一愣,扯了个笑脸急忙解释:“毕竟是第一次考试,而且我...我这也是为了不被挨骂嘛。”
“哦。还有一个,你去林建国办公室的时候,他有没有问什么?”
“问什么...他就问了你上课下课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违反纪律的事。”
林颜听了,用脚碰了下门,带着奇怪的强调忍不住吐槽:“这老头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陈以安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莫名觉得很爽,但还是小心提醒:“你还是小声点吧,要是被突然检查的老师给听见就不好了。”
“大不了就到他办公室去喝茶呗,谁让他那么多管闲事。”
“可他毕竟...也是教导处的主任啊。”
“这跟他是不是什么主任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知道他管起人来的时候有多烦人,连自己的女儿都给管跑了。”林颜突然放高了声量,话里话外带着些会让人止不住好奇的信息。
“这...”陈以安刚把校服的水给拧干,“扑通”一声又掉进水盆里,她赶紧跑到寝室的固定电话机旁看了眼时间,着急地甩了甩手上的水,“要上课了!只有十分钟了。”
“不是还早着嘛,那我们走吧。”林颜不急不慢的,但是因为没把话说完心里很不爽快。
陈以安脚步匆快,爬上楼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她在楼梯口缓了一会儿就爬上了最后一个楼梯,各班前头的走廊上还站着些闲聊的,她便把步伐放缓了些。
她一惯走教室的后门,只是后门站着人,她瞥了眼,一个是徐景煦,另一个是别班的女生,中长发戴着眼镜,文绉绉的模样,她没打算从那剩余的空隙里挤进去,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多走几步从前门进了教室。
不经意间,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徐景煦眼睁睁地看着陈以安从另一边进了教室。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啊?”一个不留神,徐景煦便是一脸懵,他缓了缓,才想起他路过办公室的时候被数学老师给叫去,说是要跟她教的隔壁班班一个办一个考前学习交流会,所以才跟隔壁的数学课代表商量。
“我看时间也不多了,要不改天再聊?”
他回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一堆的烦心事,每次一想起他就特别地恨那个教数学的女人,大不必说一把年纪穿着奇特,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把任务强加在他身上,所以他早就暗地里亲切地称呼这个女人为老巫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一本草稿簿,老巫婆给他布置了任务,要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前将自出的题目上交。
“你在干嘛呢?午休的时间在这浪费时间写作业?”不知何时前座的张顺杰突然醒过来,他撑开惺忪的睡眼,一把抢过后桌上的本子递到眼前仔细一瞧,不解地问道。
刚刚差点因为张顺杰而歪掉的字在脑中一闪而过,徐景煦看了眼被黑色墨水划过的手指上的黑色痕迹,一把将本子抢回,赶紧将手上的痕迹给擦干净。
他盯了几秒张顺杰的后脑勺,手里的笔在指尖打着转,顿时没了写题的心思,他左顾右盼,除了那几个沉迷于作业的狠人,前排几乎全军覆没,,有一个脑袋在不停地前后摇晃着,他盯着那扁平的后脑勺无声地一笑,趁着检查纪律的人从窗边离开,就拿起草稿本站起朝前几排的方向走去。
只见陈以安用手撑着半边脸,继续着摇摇晃晃的动作,眼睛闭得死死的。虽然最近的气温已经降了几度,可她的脸颊依旧是如火边烤喝醉酒似的那么的通红。
“这就是敏感肌?”徐景煦不禁疑惑道,想起了陈以安之前说过的新名词。
垫在隔壁下的草稿本上空白的页面上也是被划得乱乱的,这让徐景煦看着怪难受的。
突然地,他眼看着支撑脸的胳膊终于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脑袋也一下磕在了课桌上,要不是底下有作业本垫着,动静应该也不小。
他瞄了眼窗边,旁边的桌面上有了点动静,就赶紧溜回了座位,再抬起头的时候教室里依旧寂静无声。
午自修结束便是节体育课,跟着略显凌乱的队伍跑了两圈之后,陈以安的困意也消散了,倒是觉得有些累。
“为什么不下雨呢?”她看了眼天空,风和日丽,却还在妄想着能够出现一朵乌云。
“在这里说明一下,国庆节之前要把体测的项目给完成,加上有一节课因为考试被冲掉了,所以今天练习跳远,下个礼拜八百一千,做下准备活动。”
话音刚落,整个班唯一默契地发出了哀叹声,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大家才能引起共鸣。
队伍由中间朝两边散开,陈以安不自觉地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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