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烈日炎炎,如今突然间乌云密布,这西北的天就如同孩童的脸,阴晴不定。
大雨倾盆而下,感觉也有些阴寒,断生找了一件单衣,给宁宁盖上。
宁宁也有几分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定叔穿上蓑衣,继续前行。
断生打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去。
暴雨倾盆的西北,与那烟雨朦胧的江南各有风味。
如果说江南是那娇媚的女子,口中轻声吟唱那苏杭小调,让人心旷神怡,那西北就是豪迈的陇外大汉,信天游响彻天际。
如果她还活着,也许更喜欢这西北吧。
爱情对于断生而言只是个奢望,虽然与她拜堂成婚,可断生知道,她不爱他。
她与断生结婚生女只是为了大乾天下,为了她的主子罢了。
其实,断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这个女子。
如今,斯人已逝,爱与不爱都是过往云烟,烟消云散了。
可宁宁却留在了人世间,想到这断生的心里涌现了一股恨意。
为什么她宁愿自尽而死,也不愿意看着宁宁长大成人,这是断生万万想不通的事情。
如此可爱的一个孩子,她怎么会狠下心放弃。
断生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帘子处进来,他连忙合上了那帘子。
龙门客栈,好熟悉的名字,前世虽然看过这部电影,可是那都是年少时期的事情。
大半的情节早就忘记了,毕竟过去太长时间,甚至对于前世很多事,他都模糊了。
很佩服那些穿越之人,什么都能记得清楚,断生没有这个本事,前世的他就是个孤儿,一个终日奔波只为糊口的孤儿罢了。
别说电影,就是在初中毕业之前,他连看电视都是一种奢望。
马车的速度在缓缓加快,在定叔那不错的操纵之下,虽说道路崎岖,但也不怎么颠簸。
宁宁睡得很香,而断生则是双眼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色越发昏暗,好在马车的速度快,此时还不到亥时,眼前已经看到那孤零零的客栈。
说起来断生也曾是个懵懂少年,在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很多情节早已经忘记,但却有一段情节记得很深。
那就是金镶玉在客栈的屋顶上歌唱,虽说调不成调,可那份西北女子的豪爽,和那纤细的身材,断生自然不会忘。
这段情节是多少少年的轻狂之梦,也有多少少年是从这一段爱上那个奇女子。
你可以说她以色侍人,更可以说她撩人风骚,但这是江湖,一个女人想要在这吃人的江湖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可不是那么简单。
要不像水母阴姬一样拥有绝世的武功,要不然就只能像她这般。
活才是最重要的。
断生将蓑衣穿上,刚睡醒的宁宁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大雨之下,天气微寒。
这样也能免得孩子被雨浇湿,宁宁的身体纤弱,受不得风寒。
此时的龙门客栈已经打烊,定叔轻轻扣响客栈的大门。
“叫什么叫,叫个鬼啊。”
一个豪爽带着泼辣的声音传来,定叔眉头一皱,他不喜欢这样说话的女人。
定叔当年也是驰骋疆场之人,手下亡魂少说也有千人,如果是以前的定叔,此时说话的这个女子早就命丧当场,可现如今的定叔平和了许多。
“老板娘,劳烦开下门,天黑错过了路。”
定叔没等回话,继续说道,
“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金镶玉听到此话,抬头示意了一下,小二打开大门。
定叔站在门口,而断生迈入客栈的门口。
定叔回手关上了大门,断生则是找到了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坐下。
金镶玉看到断生的时候眼前一亮,心中说道,
“好一个出尘的男子!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前的那个汉子外表朴实无华,可暗藏锋芒,如今这个更是气度不凡!”
断生算不得美男子,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是给人感觉格外的舒服。
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人只要见了就很难忘却。
那眼神里有着与世隔绝的疏离,也有看透世间的淡然,更有让女子心动的神秘。
但当看到定叔的时候,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这断臂老人双目有神,表情冷漠,看他将蓑衣摘下,露出了那真容。
脸上两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显得格外的狠厉,金镶玉心想,这人是如何活下来的。
换做任何人,受了这两刀,恐怕现在骨头都成渣了。
金镶玉似乎从这老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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