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葭取了秦筝,先是弹奏了一曲《征夫怨》这是一首思乡之曲,大约是描述战士出征杀敌,思念家乡故土,不舍家中父母,妻子儿女的心境,是时下流传比较广泛的曲子,难度不大,却比较动听,一曲罢了,蒙葭拱手说道:
“几位前辈,我长兄蒙恬生前曾经作了一支曲子,名曰‘菊花吟’,蒙葭今日弹奏一遍,以慰藉思念兄长之情,也请诸位前辈赏鉴!”
说罢,凝神静气,弹奏起来,正是上将军临终前所弹奏的那支曲目,那琴声高逸,感心动耳,荡气回肠,蒙葭弹奏到动情之处,随琴声节奏而歌:
蒙氏秦将,内史忠贤。
长城首筑,万里安边。
绝地何罪?劳人是稥。
呼天欲诉,三代良然。
菊有佳色,露缀其英。
玉律秋暮,九月金精。
残烟雨细,尔满门庭。
径吐幽丛,霜坠碧空。
兄弟良臣,有冤莫申。
自择风霜,不怨他人。
花残叶落,未道功高。
金甲满城,群鸦归巢。
蒙葭一曲奏罢了,垂首无语,潸然泪下,我念及上将军恩义,回想旧日情景,也是不禁心酸,那三位老人更是不住的嗟叹,夏黄公开口叹息道:
“想那蒙氏父子兄弟,沙场百战,功高盖世,却不料竟然是如此下场,这琴曲虽然是歌颂菊花不畏严寒,又怎么不是蒙恬将军心中信念啊!老朽便用这杯酒,遥祭九泉之下的忠臣吧!”
说完,高举酒杯,随后洒落地上,众人也都和他一样,洒酒致敬蒙恬上将军,夏黄公又说道:
“蒙葭姑娘,令兄这首曲子,一派凛凛正气,意境高绝,千古佳作,必能流传后世,方才姑娘所唱的歌词,也是蒙恬将军所做吗?”
“公公,这首配词是我二哥蒙毅临终所做,遗书送到上郡阳周,交到大哥手中的。”
“哦,原来如此啊,两位令兄果然骨肉同胞,心心相通,这配词言简意赅,听之叫人痛心不已,两位将军明知冤屈,却又慨然赴死,不由得后世不敬重,只是我听这最后一句‘金甲满城,群鸦归巢”,却好像与前文没有关联,想不透蒙毅将军为何作这么一句,这话似乎有玄机再里面,姑娘可有这样的感觉吗?”
“公公说的不差,我也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有所提示,只是冥思苦想,不得要领,不知公公作何感想?”
“老朽昏聩老迈,也是不明所以啊,姑娘,世间万物,皆讲个缘法,或许日后自有分晓,只好随缘了吧!”
蒙葭起身敬酒,谢过了几位老人,又重新坐定弹奏了一曲,众人把酒当歌,相谈甚欢,不觉中,都有了醉意,东园公笑道:
“盖聂老儿,今日有雅乐美酒,你这老儿为何不舞剑来助酒兴呢?”
“你这老家伙,吃我喝我尚且不够,还要来使唤我,哈哈哈哈,也罢,今天酒喝的高兴,我就舞上几下,给你们助兴下酒!”
说罢起身回了茅屋,顷刻回来,手中多了一柄窄窄的长剑,盖聂拔剑出鞘,只见那柄剑的剑身极窄,剑刃也不怎么长,比那些寻常铁剑,大约要短上半尺,只是月光映照,寒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盖聂放下剑鞘,口中说了一句:
“子焰公子,蒙葭姑娘,你们好好看了!”
话音未落,已然纵身舞动了宝剑,只见他步法轻盈,身形飘逸,使出的竟然是我昨天所练的剑法,但只见剑光飞舞,招式却越来越快,我看的眼花缭乱,不禁叹服,莫说他偌大年纪,就是我这年轻之人,也不能有如此矫健的身形步法,我正仔细观看,却见盖聂突然慢了起来,所见的招式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我心中恍然大悟,昨日盖聂说我所学剑法是不全的,他此时演练的正是我所遗漏的那些,我凝神静气,注目观看,只见招招精妙,却又和我所学融汇相通,我暗自感叹这荆轲的剑法要是学全了,威力何止数倍,过了片刻,盖聂一套剑法演练完毕,收剑停身,非但不见丝毫疲惫,反而更觉得神采奕奕,我看的呆了,只想牢记剑招,却又怎么可能记得下来。
众人喝彩之后,盖聂转头问我:
“公子,能看出些什么吗?”
“前辈,这荆轲的剑法高深莫测,我虽然看出些招式眉目,高深之意却无法领会,好生惭愧,叫前辈见笑了!”
“嗯,这就已经不错了,剑法之道,招式只是其表,同样的剑法,不同的人使出来,威力绝不会相同,这就要看使剑之人对剑法的领悟了!你得蒙恬教授,基础练的很好,若得高手点拨,前途无量,你要好自为之啊!”
我连忙拱手称是。
一旁蒙葭却蓦地走到盖聂面前,跪倒在地,口中说道:
“公公在上,蒙葭有事相求,我和子焰身负国仇家恨,怎奈本事平平,屡屡受挫,自保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