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望了望二人离去的方向,便跟随着那二人往村口走去。
村口的三宝家,就是祁白玉进村子时见到的第一户人家,此时这家人家的院门口聚集了好些人。
祁白玉隐蔽了气机,站在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仿佛人群中没有这个人。
往房屋内望去,顿时屋内的景象让他不寒而栗,只见一个身穿寿衣,面色灰白男子这明显就是进村时这户人家里的死者人,而这个男子手拿一把木梳,跟前一把椅子,男子正对着空气慢慢地梳着,仿佛椅子上有他的心上人,而男子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微笑,让看见的人顿感背后一阵寒意。
屋门外跪坐这一位呜咽着的老妇,祁白玉认得就是进村时那名守在死者旁的老妇,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老妇的嘴中发出。
“三宝呀......三宝呀......你可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啊.......三宝呀.......当年为娘劝你不要去你怎么就不听呀......三宝呀.....你究竟是谁呀.....求求你快从三宝身上出去呀......”
院门外的人皆是瞪圆了眼睛,惊恐着望着屋内的情景,却无人敢上前。
“里长,这次又是三宝诈尸了,咋办呀?”人群中为数不多的一名青年人问道
“唉...造孽呀!造孽呀!”里长握着拐杖的手颤抖着,“上次是二狗,上上次是铁锤,这是大栾回来报复了呀!”
“啊!大栾!”听到大栾这个名字,所有人皆是心中一颤,三年前的往事又浮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提起了大栾这个名字后,里长的面容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他颤颤巍巍道:“村子里除了离开的,剩下的无缘无故死去的年轻人都参与了当年的那件事,人在做天在看呀,他们当年就不应该为了钱财而丧了良心啊!”
就在众人陷入在恐惧中时,屋子里竟然传来唱戏的声音更让人毛骨悚然。
“郎在欢心处,问妾在肠断时答,委屈心情有月知,回相逢不易分离易,弃妇如今悔恨迟,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又情否旧爱已无身宿处,又念否有娘无父一孤儿,妻君呀!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痨疾,
不久会为你伤心答死!”
三宝边对着空气梳着头,边开口唱着,只是声音婉婉动听,不像一个死人能发出来的。
“没错,就是当年大栾唱戏的声音。”人群中有老人开口道。
“哗啦!”一群人都跪在了地上,里长用颤抖的声音道:“大栾啊,当年是我们大伙儿对不起你,如今你回来报仇也怨不得你,可是村子里当年害你的人都被你杀了,如今这里都是你的叔伯呀,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一群人不停地磕着头,祈求当年那个可怜的年轻人的魂魄能够开恩。
“哈哈哈......!”笑声从粗狂变得尖锐,只见三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望着院子外的一群人,灰白的眼睛只有死气,却依旧直刺人心,没有一人敢去对视。
“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我?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哪一个曾对我手下留情?你们自称叔伯的哪一个为我说过一句话?可怜我的小鱼,被活生生的浸了猪笼,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在无尽的恐惧中死去,我要将当年你们对我残忍的手段加倍的还给你们,你们都得死!”
说完这句然所有人都绝望的话后三宝又露出了瘆人的微笑,继续对着空气梳着,嘴里喃喃着:“小鱼的头发都这么长了,栾哥哥替你梳好再给你挽个好看的辫子。”
这时,里长起身拄着拐杖缓缓地走进了院子,而三宝转过头望着他。
“大栾,当年的事是我做的决定,院子外的人都不知情,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他们。”
三宝望着里长,灰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吴伯伯,您是最疼大栾的,大栾怎么会害您呢,您走近些,大栾有好些话想跟您说呢。”
“好,好!”里长点着头,缓缓往屋子内走去。边走边说着,“大栾呀,当年若不是你爹舍身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十几年,三年前的事我也有苦衷呀。”
望着走进了屋子的里长,三宝发出了一声调皮的笑声,相似晚辈在对长辈撒娇一般,可是笑声过后,冷冰冰的声声传来:“不知吴伯伯三年前做决定时有没有想过我爹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话音刚落,里长被一股莫名的强大吸力吸向三宝,这一变故让院门外的人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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