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细。
“我们也别在这监牢门口站着了,甚是晦气,为兄找个雅间,为林兄弟接风洗尘!”刘潇二话没说,拉着林圣天赶紧离去。
……
“不知林兄弟有何打算?”几杯烈酒下肚,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赵长老不是给了我一封书信,让我转呈知府大人么,所以我想近日前去拜访一下,只是苦于该如何进府?”林圣天缓缓说道。
“这事好办,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府即可。”
“刘兄有门路?”林圣天有些好奇,这刘潇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说来惭愧,为兄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在下乃是漕帮副帮主,明日将同大哥进府衙商定今年漕运之事。”刘潇告罪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多谢刘兄了!”林圣天端起酒杯,回敬后二人相谈至深夜。
一夜无话。翌日,林圣天在刘潇的带领下随着漕帮主要首领进到府衙。林圣天毕竟不是漕帮弟子,只能在偏厅喝茶。
“我听刘兄弟讲,赵大哥有书信托小兄弟带给我?”林圣天看着眼前浓眉大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再看了一眼官服,就知道是知府大人来了。
“学生承蒙赵前辈眷顾,持有书信一封,转呈知府大人。”林圣天恭敬的从包袱里取出书信,交给了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接过书信,看完后把书信塞入怀中,说道:“据赵大哥在信中所言,贤侄此番是为了乡试吧!既然是赵大哥的子侄,我定当照顾。”
“多谢大人。”林圣天拱手致谢。
“你也别叫我大人了,我本姓齐,单名桓字,你既是赵大哥子侄,就叫我一声齐叔即可。”
“学生惶恐!”林圣天没想到,那赵毅在信中居然把他介绍成自己的远房子侄。
“言归正传,此番乡试,也只是凭添名头,正好我府堂还缺一个干吏,不如留下如何?”齐桓看着林圣天,等着林圣天抉择。
林圣天也没想过仕途,只想一心修道,但恰逢这等机会,自然是不会拒绝。
林圣天三人一番言语过后,齐桓呼来手下,带着林圣天经办一干手续,待一切妥当,已至饭点。
“林兄弟,今晚知府大人在黎春园设宴款待,你同我等一同赴宴。”刘潇不等林圣天拒绝,拉着林圣天上了马车,直奔宴会。
“林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也是漕帮的帮主,刘洪!”刘潇手指齐桓左手边的那个锦服大汉,只是眉宇间的那抹刀疤与那华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林圣天端起酒杯,客套几句后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之后,几人微醺,几人大醉,大伙早早的就散场休息去了。
客栈里,就在林圣天睡下没多久,刚一入梦,就被外面的喧哗声和吵闹声惊醒了。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做梦,继而发觉那些声音就在耳边,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正想把小二叫来,可待他真的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照在屋子里面的摆设上,从亮度推测,怕是天亮已经好一阵子了。
林圣天吓了一跳,心说,看来这几天真是累着了,这一觉睡得可是够沉,连天亮都不知道,他想起今日还要去府衙尽职,就赶紧穿衣,可在穿衣服的时候,只觉得眼皮浮肿,头脑昏沉,足下发虚,连中衣都差点穿错,完全没有平日里睡醒之后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林圣天走出客栈,星星和月亮都已隐没,天空一片瓦蓝,丝丝缕缕的白云点缀期间,如同素手抛出的一把丝线,欹斜出动人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街巷之间,鸡飞狗跳,碧绿的树丛中,不断有鸟儿发出悦耳的鸣叫。各家的公鸡,也不甘寂寞,伸直脖子,竖起大红的冠子,扯开嗓门,喔喔喔——喔喔喔——”地叫个不停。
看来别人同他一样,都起来得很晚。做买卖的,挑着担子开始走街串巷。农人也扛着农具,要到地里干活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脸色灰败,呵欠连连,神情也透着郁闷和疑惑。
这个早晨,似乎同过去所有的早晨一样,按部就班,可是,林圣天总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对了,太阳!天亮了,竟然没有太阳!
他在院子里接连转了好几个圈,仰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太阳的影子。又不顾体统,返身费力地爬上客栈楼顶,极目远眺,结果仍是如此。
而且,他发现,在他抬头望天的时候,院子外面有一些人,跟他做着同样的动作。
太阳朝升夕落,日日如此,这早已司空见惯,突然有一天,天亮了,起床了,而太阳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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