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科任老师马上附和着
“她上我的课总是打哈欠，整个人精神涣散，”
“好像也是最近这段时间开始的，我怎么感觉她跟我怀孕时候一样啊”
“你可别乱说啊，学生的名誉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好好上课，不要理会她就好了”
我听完她们的对话后，整个人跌入谷底，如果这真的是怀孕的症状，那么那晚的我，是否为了明哲保身去选择守住秘密，反而成了助纣为虐。我不敢想，越想越觉得后怕，十七八岁的年龄，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欲望，去试探，去摸索，最后酿成苦果，这苦果谁来吞下，是我们这些只知道死教课本，重视成绩，在他们青春懵懂的年龄里没有去正确引导，而忽视了学生成长规律的老师，还是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谈性色变，觉得这是不耻之事，谁也不要公开去谈论，让人自己长大后去试探其中的秘密，谁的身体守不住这秘密，谁就会成为众人眼里的异类，教育有时候真是需要去慎重对待，思虑周全，可惜我们是否如此，这真的不敢妄加评论。
这次办公室的小声交谈，让我在课堂上更加关注起李小珍，我关注的目的只是明确知道那晚的秘密，除了暮春阵阵袭来的风，还有天空挂着的月知道外，我们三个，我不开口，男生不敢开口，现在是否要被她自己的身体开口说出去了，倘若说出去，她以后的人生，如何顺畅走，我又如何做到袖手旁观，冷眼相待，或许我也会因为那晚的误打误撞而陷入漩涡，所以我希望她只是生病了，只是课堂太无聊，打打哈欠，胃不舒服，犯犯恶心。可惜却事与愿违，她在课堂上犯恶心，越来越频繁，经常趴在桌子上睡着，她的衣服也在慢慢紧绷，已经无法适应她现在的身体了。
如果李小珍套上一件宽大的衣服，那么就不会被人发觉她原本纤细的身体在渐渐丰盈。李小珍不穿宽松的校服在这个时候显得有点不明智，但是不穿校服并不是她的错，谁的错，这时候总要把错归咎在谁头上，都显得苍白无力，如果是始作俑者，那么隔壁班的张伟是否要被拉出去批斗，是他让李小珍的身体发生了改变，可是他也只是在青春澎湃的年龄对未知充满好奇而付诸行动，选择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如果两人都是二十四五岁，那么谁也不能加以指责。现在这个错误的果在李小珍身体里孕育，成长，没有校服的遮掩，又加上夏天的来临，这个果不久就要呈现在众目睽睽下。
学校对学生穿校服这件事由严格变为宽松，从早上集队出操，学生会的成员这时候就可以发挥他们的作用了，深入每个班级去清点那些没有穿校服的人，然后如实记录人数，每个月的月末便对班级里不穿校服的人进行量化考核，考核扣分多的班级会被公开点名甚至批评，当成反面教材在全校集队时重点提出。这样一来，这个班的班主任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下，所有站着的老师都会把目光投向他，目光里人们的表情大不相同，有窃喜的，有同情的，有大快人心的，每个人输出的真实反应都是不同的，这些不同都在他们的脸上跑了出来，想藏也藏不住，而只有被批评的当事人是表里如一的，他在被点名时就开始脸色难看，抬着的头慢慢低了下去，他不敢去探究别的老师是何种表现，但是心里的火抑制不住，所以又抬起来，把目光里投向了那些没有穿校服的学生身上，如此一来，不穿校服的学生自然会被班主任眼里的火灼伤，而乖乖地去把校服穿上，因此每天早上集队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里，逢一三五红白相间，二四六绿色萦绕。但是，青春期的学生怎么会甘心把自己的美丽藏在校服下，所以等学生会清点完人数后，他们便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换上，女孩子通常会跑去厕所换，男孩子则几个一群，围在一起就换，他们俨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校也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派出学生会去监督，慢慢地对于穿校服这件事就流于形式了，早上集队时一片整齐，队伍解散五分钟后便五花八门。
如果是穿着宽松的校服，想必没有人会察觉李小珍已经把原本的纤细给丢掉了，夏天的炎热又推波助澜了一把，把她的秘密一点点公开来。已婚已育的女老师早已经断定她是怀孕了，大家课后谈论她时更加板上钉钉。我不敢参与谈论，只能当听众，我害怕我会因为谈论时过于投入而说出那晚的事，把李小珍陷入困境。
学校的领导在大家的谈论中也关注起了李小珍，但是关注也仅仅是让李小珍的班主任去核实事情的真实性，她的班主任汪老师这个学期刚接手这个班，对于处理学生的事还不是游刃有余，所以在知道要去核实真实性的时候，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拨出李小珍妈妈的电话，望了很久后，在犹豫不决中，还是选择挂断。她把李小珍叫到办公室，从关心学习谈起，谈着谈着，便试探性地问她：
听最近科任老师反应，你上他们的课时在睡觉，我看上我的课时，你挺认真的，是不是哪里舒服。
李小珍摇摇头，没有说话
汪老师继续说：“听中医说，如果女生犯困，那么说明气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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