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她。她擦去泪水,背上书包,系好腰间的衣服,走出教室。
回家的路变得格外漫长,原来的大步流星,能等人群稀少后,迈着碎步,摇摇晃晃前进,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腰间系的衣服是否无恙,同时也观察是否被人发现自己的囧样。回到家后,躲进房间,脱下早已经被大片血迹浸透的裤子,换上干净的裤子,可不过一会,裤子还是被血迹浸透,依然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地宣告靠换裤子是不能够解决她目前的困境的。一条条来不及洗的裤子,在被母亲发现后,母亲把她叫到房间后,给她普及了自己为何流血的知识,
“这是月经,女孩子长大的标志,每个月都会有,”
“自己也不跟我说,搞得这些裤子脏兮兮的”
母亲的话语把她的满腹委屈给憋回了肚子里,她的此刻的心情忧喜融合,喜的是这不是病,而是女孩子成长必须经历的路,忧的是明天自己如何去面对同学们的流言蜚语。母亲说完后,简单地取来几张长方形的草纸拿来对折在对折后,成了一叠加厚的并且刚好能够放置在内裤上的简易卫生巾递给她。等母亲从房间出去后,她放在内裤上,这样避免了换裤子,同时也避免了难堪。一直到初中之前,长方形的草纸都陪伴她渡过那几天煎熬的日子,解决了她成年烦恼的物品便是那一张张有点粗糙的草纸,哪怕到成年后,对于长方形的纸总是格外的青睐。粗糙的草纸能抚慰她惶恐不安的心,而同学们的行为却再次让她跌入惶恐不安地谷底。
第二天刚踏进学校的大门,身后的同学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人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后,好似能够穿透裤子,看清里面的秘密,又好似她今天只穿了上衣,而裤子形同虚设。她的心从踏进学校的那刻起就慌乱起来。昔日亲切的同学,每一个都面目可憎地盯着她看个究竟。就连她的好朋友董二姐,也冷漠地看着她,她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孤军奋战,要迎接众多人的审判。她太害怕去教室了,从校门口到教室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而此刻她磨磨蹭蹭,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教室在五楼最左边的角落,从楼梯上去要经过一班和二班的门口,她走到操场,想在继续拖延时间,等上课铃响起,同老师一起进教室,这样就可以避免和同学们正面交锋。可惜时间此刻跟她做起了游戏,几分钟漫长的如同几个春秋,此刻她却发现,班上的同学没有像往前一样已经回到教室里,而是齐刷刷全部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她来的方向,楼上的栏杆旁站满了人,人们的笑春意盎然。大家交头接耳,说着她听不清的话,有人用手指着她,有人打着响指,有人吹着口哨。同学们的举动,让她想进教室的脚步如注入铅,每一步都是异常艰难,上课铃声响起,她不得不进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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