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凤唐突了!”
英琪示意李青凤坐下,道:“李姑娘可知,从你踏入药圃之时,大青山已警铃大作?”
李青凤猛地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又因心急,鲁莽了。自己的丹房内的所作所为尽收他人眼底,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了。
“既然英师姐早已在此,为何不将青凤就地正法?”
英琪呷了一口茶,道:“贵派亦是渊远流长,又怎会行鸡鸣狗盗之举?想必是另有他求,果不其然。”
果然,从她进丹房起,便一直在英琪的监视之中。纪事卷宗虽算不得什么机密,却也是不能让其他门派随意翻看的。“事已至此,但凭英师姐处置。”
“单看李姑娘今夜此举,确实该将你捆起,受我派二十禁鞭以示惩戒。”英琪将空杯子握在手中来回摩挲,语气突然从严厉转为同情,“但念你一片痴心,不过是一个苦寻夫君的女子,便作罢了。”
李青凤大为诧异,就这样?
英琪继续道:“今夜之事只当李姑娘初来乍到,且夜晚视线不佳迷了路。此后我派亦不会因此事为难李姑娘。”
李青凤虽满腹不解,但眼下也只好承她这个情,便端起桌上的杯子道:“多谢英师姐!”说罢将杯中茶水饮尽,又道:“今日之情他日定报。”
“我非施恩于你,就不必记得此事了。”英琪神思恍惚地收回李青凤的茶杯,“此处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还望李姑娘明日下山后能守口如瓶。”
丹房内除了李青凤感兴趣的那些卷宗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丹药,而在木架之后还有一道门,那后面应该就是炼丹炉。
李青凤承诺道:“请英师姐放心,青凤今日未曾到过贵派的丹房。”
英琪点点头,未再出言,李青凤识趣地起身告辞。
李青凤打开丹房的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从头冻到了脚,也将她从悲伤的沉浸中拉了出来。自从到了大青山,便觉处处不同寻常。起初仍可以门风不同来解释,而英琪对李青凤的态度实在诡异,既急切地表达友好又刻意地冷淡疏离。
李青凤往房间走的一路都没想明白。若是她与英琪别过后,在丹房外站一会儿或许就不必苦恼了。
因为李青凤走后,英琪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对面,也不知是自言自语抑或是同某人对话,只听她叹了口气道:“这是最后一次。”
片刻,手握一卷羊皮的燕璃从放置丹药配制记录的木架后面走出,行了一礼,道:“师姐深明大义,若这位李姑娘再来纠缠,还请师姐斡旋。”
英琪道:“心中之事不能一吐为快,如何与人斡旋?”
“师姐可要违背师命?”
“正因师命不可违,道义不可忘,方才心中郁结。”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师姐选的是大义。”
“何为大义?”英琪嚯地站起身,吓了燕璃一跳。“大义就是我明知他并非当年同师父下山游历的凤玦,明知他来历不明,明知他……或许还有家人在苦苦找寻,却还是要骗过所有人,说他就是同我们一起磕过头拜入同一门下的师弟?”
燕璃道:“师姐,凤玦身上藏的秘密可是大事,是关乎救济天下百姓的大事!仅凭李青凤一面之词如何能断定凤玦就是她要找的人?退一万步讲,即便凤玦真的是,师姐,她李青凤一人的悲喜同天下苍生相比,孰轻孰重?”
啪~
一道沉闷的竹简摔落在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英琪与燕璃忙询声找去,只见凤玦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散落在地的一卷竹简旁。
燕璃惊讶道:“凤玦?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晚饭时,凤玦留意到李青凤的气息有些不稳,猜想着是今日同昭彦比试了一番,又挡了松二爷一剑,还未静心调息所致,便私心想着取些安神理气的丹药给她送去。不料他刚将药瓶找到,药圃的警报便传来了;随后,又见李青凤闪进丹房翻找,他便知警报是因她而起。凤玦明白,李青凤一直以来都认为他是秦瑞扬,此番上山也不是为了来做客的;她深夜出行,也定不是为了欣赏大青山的夜景。
凤玦躲在一旁,打算在守夜弟子赶来时替李青凤开脱。后面的经过,他自然也都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世确实另有隐情。
“你们是说,我真的是青凤在找的人?秦瑞扬?”
“不一定~”
“师姐……”燕璃拉了拉英琪的衣袖,制止道。
“燕师弟,”英琪看起来有些哀伤,“你就从未想过师父或许是错的吗?”
燕璃思虑再三,缓缓松开了手,沉默地站着。
“凤玦,我们虽不知你究竟是不是李姑娘找的人,师父也一口咬定你就是当年随他老人家下山游历的凤玦小师弟。”英琪眼眶红红地述说着,“可才几年光阴,又怎会将人变得找不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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