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远哭嚎了半日,身上伤势加重,疲惫不堪的又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睡又是一日。
醒来后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沉默无语,人若无魂。
那男子进来看他,见他这幅样子,便苦口婆心的劝道:
“逝者已去,你好好养伤,待到身体复原后,再努力寻找机缘,或能拜得名门武者,习练一身武力,说不定还有报仇的一日。”
明致远木然摇头:“我根骨不佳,不能修炼。”
男子想了想,又道:“并非只有修炼武力一途。实话告诉你,我乃天阳国圣女山大长老南纯一的弟子,我名叫闻人传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深看了明致远一眼,继续又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写封信,你去天阳国圣女山找我师父,看看能不能入我圣女山。修行炼丹制药之法,只是你不能修炼,炼丹制药时会受限很多。”
“但是我圣女山司徒卿月长老也无法修炼武道,可她心思纯正,修行刻苦,现在也是二品炼丹师。
你如今背负血海深仇,我信你必定能如同南宫卿月长老一样勤勉刻苦。终能有在炼丹一道大成之日。
等到他日你也成了二品炼丹师,一个小小的富家而已,你只需翻手就可将其家族连根拔起。”
明致远眼神木讷的看着闻人传喜,圣女山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天元大陆的顶级山门之一。
那样的宗门对他来说,就如同天上的月宫一般可望不可及。
他楞楞的看着闻人传喜半晌,能分辨出他说的是真话。
一时间,他头脑中各种念头不停翻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救了自己一条性命,又不辞辛苦数日奔波为自己打探亲人的消息。
非但如此,还愿意推荐自己拜入他的宗门。
这样天大的恩情,感激的话已经不适合再出口了。
这样的大恩只能记在心里,希望有回报万一的时候。
感激,惊叹,不可思议。。。。。。在各种情绪中翻腾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眼神激动看着闻人传喜。
可一时却又觉得不该开口,他嘴唇蠕动半晌,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闻人传喜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又低声劝道:
“我今日上午已经见过百刀门的长老项天生,跟他打听了一下富家的底细。这富家和羽火国宁王交情匪浅。而那宁王年幼时又曾入武神山修炼武神功法,百刀门是惹不起宁王的。”
“我只是一个五品的圣女山弟子,又在你们羽火国,实在无能为力。若是将来你炼丹有成,能成为二品丹圣,只需一颗八转回还丹,就足以叫人替你暗中除去富氏一族。”
明致远闻言,立即回忆了一下,那姓富的老狗曾经说被劫的镖物是送给羽火国都一位贵人的,大概这位贵人就是宁王了。
他问闻人传喜:“恩公是修行炼丹之术。可曾听说过子夜香这一味药?闻人传喜摇摇头:我从未听说有此种药草。那日听你说的时候,我就仔细想了,虽然我并未听闻过这种药材,不过,学无止境,这种药草早已绝种了也未可知。”
明致远咬牙恨恨的道:“绝种了才好。”
闻人传喜看着他:“你要考虑一下吗?愿意去圣女山试试的话,我现在写信,你且在这里休养几日,等身上的伤势大好以后就可出发。
不过我今日就得走了,我师父交代我来羽火国办事,我却已耽误许久了。”
明致远慢慢起身,站在床边,扶着小桌就要向闻人传喜跪下。
闻人传喜看他这样,连忙扶住他:
“明公子无须如此。”
明致远再三努力也挣脱不得,只好拉住闻人传喜的手臂。
他诚挚的道:“闻人大哥,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是致远还能有机缘,能让闻人大哥用得着的时候,致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闻人传喜也不推辞:“好,我等着明公子丹道大成之日。”
明致远摇摇头:“闻人大哥,还请不要再用公子二字,如果闻人大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致远吧。”
“好,致远,你且休息,我出去写信。”
当日晚间,闻人传喜写好信,交给了明致远就出去了,并未向明致远说明去向由来。
明致远十分知趣,也不问这些不该他问的事。
那黝黑男子又照顾了他几日后,看他能够自己起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便也向他告辞,第二日一早,就背起一个巨大的木箱出门而去。
明致远一个人又在农院里休养了数日,自己觉得赶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将院子收拾一番,关上院门,便要向着圣女山出发。
圣女山在天阳国国都境内。
从羽火国去天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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