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了根红绳子系在了胸前。
雷公摇头:“你给我,我用工具改改,能给你做个口哨。”
徐青惊讶,低头看了一眼:“这玩意还能做哨子?”
“怎么不能?千里那个也是我给他做的。”雷公呵呵笑道,“咱们打仗的时候,一吹,一听这哨子声,就知道往哪上了!”
余从戎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平河也爱挂一个子弹壳,不过他的不能吹,他爱在上面刻字。你猜他刻了什么?”
徐青想了下:“杀敌的数量?”
“不可能,你咋知道的?”余从戎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肯定是谁跟你说过了!”
徐青微微一笑,没说话。他可看过电影,对这个细节拉满了印象。
雷公:“行了,就你爱耍嘴皮子。”
“不错。”他接过徐青从脖子上取下的子弹壳,垫了垫分量:“7.62毫米的步枪子弹,威力大,留下的子弹壳个头大,黄铜成色,最适合做哨子了……”
他话顿住了。
——因为讲台上,小宋老师寻声看了过来。
他咳嗽一声:“继续学吧……回头弄好了我再拿给你。”
“好~”
………
上完英语突击学习,徐青又跟着七连的战士们一起进行整备训练,大多是一些武装体能项目,下午进行着哑语和作战手势的学习。
晚上找雷公、平河、伍千里等人,请教战场上的经验,直至聊到深夜才睡下。
这几天来,他都尽量把握着机会,争分夺秒,高强度的吸收与学习战场有关的经验知识。
他心里明白。
这场大国之间的战争爆发应该已经发生,随着一天天过去,就连营地里天天都能传出前线已经在打仗的消息。因为到处都是调兵遣将、运送武器的来往车队。
但在哪打?打谁?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准,问上级领导,领导也得不到证。但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形势慢慢变得越来越紧张。
像这样平静的生活与训练,在山东还能持续多久?完全不可知。
徐青也不知道。他并不清楚具体的历史进程,电影中也不是面面俱到,只能模糊作出一些判断。
哪怕有着金手指兜底,他也仍然觉得缺乏安全。
怀着心事睡下后。
当天凌晨他正睡得深沉,突然七连营地外面有忽远忽近的喧哗声,吵的睡梦里有点难受。不消片刻,就依稀听到有人在一个个的到处拍门:
“七连!七连!紧急集合!”
伍千里睡在窗前,第一个爬起来,他大吼道:
“全体都有,快起来,有紧急状况!”
徐青一下子被惊醒,一睁眼,这才发现不是幻觉,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七连战士们虽然都有些迷糊,但是纷纷训练有素,偌大的大通铺里并没有油灯,众人就在黑夜里寻摸着自己的衣服军装,快速换上。
就听到雷公低骂一声:“余从戎你个憨批,你把我裤子穿了,你让老子穿什么!”
接着又是一顿匆忙的收拾换装声。
千里第一个把军装穿好,一边戴着军帽,一边快速把门打开,外面的火光和哄鸣般的杂声已经传了进来:
只见前后左右的操场营地上,各部各军多达十多万人纷纷也都惊醒过来,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不少人甚至以为发生了什么敌情,紧张的衣服都没穿,赤脚拿着枪就跑了出来。
远处。有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在路上奔驰,举着铁皮喇叭来回穿梭于各个营地之间:
“中央急电:第九兵团,停止整训,即刻出发,开至东北!”
“中央急电:第九兵团,停止整训,即刻出发,开至东北!”
“中央急电:第九兵团,停止整训,即刻出发,开至东北!”
声浪滚滚,传递在四面八方。
徐青跟着众人赶紧把行囊包裹塞好,背在身后,跑出门。火把、灯光、嘈杂的议论声纷纷传至眼前,在凌晨深夜里响彻这片土地。
远方的曲阜车站,火车烟囱已经冒起了升天的烟雾,汽笛嗡鸣声在远近的夜幕里响起。路上已经有队伍结对出发。
千里回头怒喊:“再给一分钟——动作都快点!”
旁边三营的驻地也有声音:“爆破连,准备出发!”
营长谈子为,也走了出来,和千里隔空对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神色中满是凝重。
“集合!集合!”
“整理武器装备,准备上车!”
从睡梦中惊醒,到整装出发,总共花了不到十几分钟。大多依赖于平时做好的准备,武器,辎重都早就提前妥当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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