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的来源冷笑了一声说“这么说,你也参与了。”
“没有。奥科维奇和恩维临走前告别的时候,才和我说了这件事。他们觉得老师您给他们安排的实习地有些无聊,所以准备乘这段时间到处走走。我觉得,他们有权做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且老师,您说过,除了必须汇报的那几项,我可以决定其他什么应该跟您汇报。”
“......”那个声音显得愈发疲惫,“真是一群能干的学生。呵呵,斯努比斯有你这么关心他的朋友是他的幸运。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下次记得直白点。在你们眼里,给学生擦个屁股这种事需要绕这么多个弯么。准备两万金币,在那三个混账造成更大的麻烦之前通过次元空间给佣兵协会送过去。顺便告诉斯努比斯,作为处罚,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通过完成佣兵任务还这笔钱,如果做不到,最后一个学期他可以不用回来了,提前毕业吧。既然你把另外两个自以为聪明的混账也牵扯了进来,那这笔钱他们也有份。告诉他们,如果斯努比斯还不出,我会亲自把他们抓回学校。毕业后他们就准备在这里安安分分的给那些一年级的学生们上课。”
“好的老师,感谢您的宽容。今天的汇报就到结束了,祝您一天愉快。”
很快“滋滋滋”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铜色金属架上的魔法微光快速黯淡了下去。
年轻法师站起身来,又一次对着金属架弯腰致礼。在一丝不苟的做完这些后,他走到水桶旁边,拿起了水桶里的抹布,开始擦洗起剩下的家具来。
学院深处内部一个洞穴状的次元空间内,次元空间独特的空间魔法微光充斥其中。一个头发灰白凌乱的男人正从洞穴中一个放在石台上的金属架子旁站起身来。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身体下面有一滩恐怖的血泊。鲜血的来源是他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这道恐怖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到右胸,几乎将他一切两半。男人站起身来后,嘴里念出了一些咒语,地上的血泊就发出了”哗啦”的声音。紧接着,那摊血泊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涌向男人的伤口,很快融入了男人的身体中。随后,一些肉芽开始不停得从伤口处冒出来并快速得修补起男人的身体来。
做完这些事,男人扭了扭脖子,深呼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走到了洞穴中一个明显用于待客的石桌前盘腿坐了下来。而石桌对面坐着一个正低着头喝茶的黑袍老人。
男人笑着对着老人说:“抱歉,我的学生有些......啰嗦。”
老人抬起头来,凌乱的银白色头发下是一张狰狞的面孔,仿佛被毒药腐蚀了一半的脸能在白天吓到任何一个自认为胆大的人,但他嘴角露出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温和和平静:“亚索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基戈尔。以前我很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呆上整整二十年。经过这七天的观察,我想我可能找到了答案。”
被称为基戈尔的中年男人难得咧开嘴笑了笑,他给老人添了一些茶,然后问:“我承诺的事已经做到了,那批孩子会在三天之后通过次元门抵达安全的地方。你真不准备留在这里?”
老人微笑着说:“相信我,我很想这么做。可惜,为了弥补某些错误,我必须先去完成一些命运交给我的使命。”
基戈尔沉默了一会,说:“我以为从你的嘴里,再也不会冒出‘命运’这个词。”
老人又抿了口茶,平静得回答:“没必要因为发现绝对真理是错误的就否认一切,我们人类并不像魔鬼和众神,我们站在主物质界坚实的大地上,而不是深渊或天堂。”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他呲着牙看了看胸口:“有些小看霍迪海斯的力量了,这道祂亲手刻下的圣痕,这些年越来越难以压制。一年前还只是每个月一次,现在几乎每一周都会有他的分身从这里冒出来给我砍上一剑。”
老人平静得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有人可以在被主物质界唯一一个前任神明刻上圣痕的二十年后,还坐在对面和我聊天。对了,那个方法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应该能保证在那些孩子到了这里后,你和‘那边’的关联不会加重。抱歉,以我的能力,我也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能有这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看来,那些被我拧掉头颅丢进炼狱的老熟人们,又得在那多等上我好几年了。哈哈哈哈。你准备什么走?”
“喝完这些茶。”
“好。你说的那些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伯格多,在你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得和你最后确认一下,那本书你确定要那么安排?”
“就让它呆着命运指定的地方吧。基戈尔,在我具名‘智慧之心’的漫长时光里,我曾隐约看到过命运揭示的一角,所以,打破圣裁所的那座牢笼后,我就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并为它做了这个安排。”
基戈尔听到这句话,笑着对这位已经让光辉教廷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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