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在未央宫之外大摇大摆的走着,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穿好。
满脸的横肉随着行走而晃动起来,更显得凶悍。
一众大臣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指责董卓的行为,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司徒王允了。
可是这声音随着董卓的逐渐靠近,而变得是越来越小,最后整个未央宫甚至针落可闻。
董卓虽然平日了也是无礼,但是每五日一次的朝会还是会准时到的,也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浑身的酒气。
陈元风缓缓转过头,看向了在龙椅上坐着的刘协,他发现刘协努力使自己镇定,但是陈元风仍是能够从他颤抖的手看出来他心中的恐惧。
透过他的目光,还能够看出来他深深的绝望。
陈元风收回了目光,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之上,他是朝臣中最特殊的一个,他可以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和董卓的不同,董卓的是自封的,陈元风的是刘协御赐的。
董卓靠近未央宫的时候,不仅仅那些大臣们没有一个敢说话,就是那些御前侍卫也是一个个缩起了脖子。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斥责董卓的行径,董卓一脸的倨傲,眼睛看着天空,根本就没有将刘协放在眼中。
也就在董卓将要跨进未央宫大殿的时候,陈元风倏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着董卓怒斥道。
“来着何人!”
这一幕可不仅仅把董卓给吓了一跳,也是把满朝文武给吓了一跳,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尤其是司徒王允,原本的时候,司徒王允还对今天陈元风的驳斥有些不满,心中对他怨恨。
但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的时候,陈元风站起身怒喝,这一下他心中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继而全部转化成了敬佩。
他很清楚,面对一个残暴的董卓,更是一个醉酒的董卓,这种做法很可能会死于非命,他、并不敢。
其余的文武官员心中同样是敬佩无比,甚至有几个也挡不住心中的激动,也站起了身来。
刘协同样如此,刚才整个未央宫内鸦雀无声,有的只有董卓那嘴巴里发出来的不干不净的声响,还有那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那声音每发出一声,他的心就揪起来一点,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已经绝望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陈元风站了起来,刘协的心中立刻燃起来希望之火,他心中无比的激动,但是激动之余,就剩下了满满的担忧。
场中要说最诧异的就是董卓了,陈元风这一声爆喝,几乎把董卓的酒都给吓醒了。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才站定。
陈元风他自然认得,这是唯一一个敢当面和他叫板的人,完全不给他面子的人。
但是他对于陈元风并没有什么办法,他董卓虽然残暴,但是却不是傻子,他每次被陈元风呵斥他都想杀了陈元风。
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以往被他杀的大臣要么是根基不深,要么是背后说坏话,要么是作风不正,被他抓住了把柄。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在陈元风身上出现,陈元风三代为官,虽说不结党营私,但是和朝臣大都相熟。
还有陈元风从来是表里如一,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做小动作。
更重要的是陈元风简朴,有才学,不仅仅会将自己多余的俸禄分发给百姓,还会时不时的教他们读书写字。
所以陈元风不仅仅在朝内名望很高,在百姓那里更是如此。
若是无缘无故杀了陈元风,就算是董卓,他也得掂量掂量,但是此刻他毕竟是喝了酒的,并不如以往那么清醒。
他被呵斥,脸色立刻黑了起来。
“竖子安敢如此?”
说着他噌的一下拔出了佩剑,大喝道。
“尔要试试我宝剑锋利否?”
陈元风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也同样拔出了宝剑,对准了董卓。
“吾剑未尝不利!”
两人在朝堂上持剑对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但是谁都知道谁对谁错。
陈元风的佩剑是刘协御赐的,内在就有保护他的含义,如今董卓满身酒气的佩剑上殿,无疑是有大罪过的。
要是在一个皇帝强盛的时期,不用管是谁,少说也是个砍头的大罪过,甚至说会是满门抄斩。
那些官员虽然无声,但是越来越多的官员站了起来,无形之中陈元风那边的气势压过了董卓。
他握剑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了。
最终他冷哼一声,收剑拂袖而去。
陈元风也缓缓的收了佩剑,因为刚才董卓的缘故,所以整个朝会上都没有几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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