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重要官员,难道就不能牺牲一个秦泽?
然而这一切楚元帝只是在心中想想,他并没有走出勤政殿,而是烦闷的在勤政殿踱着步子,楚元帝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烦闷,楚景晗从出生以来便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深深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一颗棋子如此烦忧。
楚景晗这边已有些坚持不住,她的身体开始晃动,忍不住双手触地撑起她即将倒在地上的身体,她低头借着勤政殿温暖的光辉,发现自己白皙的手浸在红色的雨水里,这才知道原来她的膝盖流血了。
“你这又是何苦?”
楚景晗的耳边传来楚元帝声音,她闻声抬头,依旧看到的是楚元帝冷漠严肃的脸,慌乱高兴中的她并没有看出楚元帝的脸上还有担忧。
楚元帝心中疼惜,将手中的伞前倾整个遮住楚景晗,在他身旁的刘福海赶紧把自己打着的伞给楚元帝打着,楚景晗见楚元帝凑近,伸手抓住了他龙袍的裙角。
“父皇,求您放过秦相,放过……”
楚景晗还未说完,便欲倒下去,楚元帝伸手一把将楚景晗拉进了怀里,他心急出声:“景晗,景晗。”
楚元帝怎么呼唤,楚景晗都未醒,她太累了,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上的劳累,她喜欢和依靠之人身死,被一直视为亲人的人背叛,楚景晗早已超过负荷。
“刘福海,传太医。”
楚元帝抱起楚景晗进了勤政殿,而这一幕正好被问讯赶来的皇后秦昭看见,她心中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或许她该通知那个人。
进了勤政殿,楚元帝将楚景晗放在了龙榻之上,又命宫女给楚景晗换了干净衣服,随后太医赶来给楚景晗看诊,只说楚景晗神思郁结导致身体虚弱,将养一段时日便好,楚元帝放下心来。
这一晚他并没有休息,只是坐在案几上看奏折,不时照看一下楚景晗,仔细描摹楚景晗苍白的睡颜,他心中有了决断。
第二日楚景晗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楚元帝榻上,心中震惊,毕竟勤政殿除了皇帝从未有人宿在这里过,就连后宫嫔妃也未有过。
她赶紧下了床,侍候楚元帝是宫女立刻给楚景晗呈上衣服以及洗漱所用之物,楚景晗清理过后,第一次在勤政殿用了早膳,这可是皇帝才有的经历和待遇。
楚景晗刚用完早膳,楚元帝便下了朝到了勤政殿,楚景晗赶紧跪下请安,之后便忍不住问楚元帝如何处置秦泽。
“你放心,秦泽无事。”楚元帝冷淡出声。
楚景晗心想,既然她爷爷无事,那么焕卿的父亲苏尚必定也无事。
楚元帝见楚景晗神情放松,给了刘福海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黄色卷轴朗声道:“九皇女楚景晗接旨。”
楚景晗听见九皇女,便心中一沉,她跪直身体道:“臣女接旨。”
“九皇女楚景晗,与罪臣秦泽过从甚密,有结党营私之嫌,但念在秦泽多年来劳苦功高,特赦免其性命,嫌犯苏尚,多年从商,有低买高卖,欺压百姓,经营不诚,售卖假货之举,现其愿献出全部财产,便法外开恩留其性命。”
楚景晗听完这段心中冷笑,经商可不是低买高卖么?欺压百姓?经营不诚?售卖假货?无非是让人献出财产保住性命的托词而已。
“九皇女楚景晗,恃宠而骄,骄奢淫逸,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违抗圣命,但念其有功于大楚,便只剥夺‘圣晗’封号,即日起囚禁于宗人府应幽园。”
刘福海念完,楚景晗却呆愣愣不立刻接旨,剥夺她的封号,囚禁于幽园,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囚禁于幽园。
“殿下,您快接旨吧。”刘福海出声提醒。
楚景晗伸出双手接过圣旨,她道:“臣女楚景晗接旨。”
楚景晗深深跪拜在地上,她知道她这一生完了,从此与皇位无缘。
“起来吧,你膝伤未好。”楚元帝冷冷道。
楚景晗又向楚元帝跪拜道:“父皇,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身边,万望珍重。”
“下去吧,好好思过,想清楚前因后果。”楚元帝提醒。
楚景晗点头退下,一瘸一拐出了勤政殿,没想到却看到意气风发的楚景玉。
楚景玉见到楚景晗,立刻掩饰自己开心的神色,露出一脸担忧,楚景晗自嘲低头,嘲笑自己过于亲近眼前这个人,她以为楚景玉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却出卖了她,将秦家和她的所有事都出卖给了楚景琰。
“小九。”楚景玉担忧呼唤。
楚景晗冷冷道:“恭喜四皇兄得偿所愿。”
楚景玉有些愧疚道:“小九,你不怨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没想到,四皇兄,你会出卖我。”楚景晗说道最后有些哽咽。
楚景玉面无表情道:“小九,我所求不多,唯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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