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之情,虽然她明白张良妃见不得楚元帝沾上别人的鲜血。
“我当初心高气傲,没有想过嫁人,想去战场精忠报国。可是父亲却逼我嫁给你,我本是不愿,可见到你那样俊美伟岸,又心怀天下,却又忍不住动心。”张良妃陷入了回忆,陷入了她初次见到楚元帝时的青涩,她流泪笑道:“试问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呢?是啊,你身边的女子太多了,心高气傲的我又怎会愿意忍受,其实,我没想过真的背叛陛下,我想,我就算当上皇帝,也只会有你一个男子。”
楚元帝皱起眉头,比起南国君主,他并不认为他的宫妃很多。
张良妃瞟了一眼楚元帝身后的安贵妃,接着道:“可惜,你的心里只有,只有那一个人,即使她死了,你依然……依然……”
张良妃挣扎着欲说完最后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完,最后死在了楚元帝怀里。
安贵妃面无表情,她觉得张良妃真是临死还想着算计她和楚元帝的感情,不过,那又怎样,反正是她陪他到最后。
“来人,将良妃带下去。”楚元帝刚出声,就有两个侍卫抬走了张良妃。
皇后出声问:“陛下,良妃的后事该如何处理?”
楚元帝轻咳一声道:“还是以嫔妃之礼葬入皇陵吧,对外就称生病不治而亡。”
皇后点头称是,安贵妃心中不爽,面上却不露声色,张良妃和她爹通敌卖国,被她这么一闹还是以妃位下葬,真是太便宜她了。
被张良妃这么一闹,麟德殿的宴会自然进行不下去,楚景晗其实还未吃饱,只觉得张良妃搅了她吃饭的兴致。
楚景晗出了皇宫,本打算直接回府,却没想到秦观言坐在一辆马车前等她。
“舅舅,怎么会在这里?”楚景晗出声问道。
秦观言笑道:“你这次历经艰险,再如何说,你外公和外婆都很担心。”
楚景晗道:“倒是让两位老人家担心了。”
秦观言道:“随我回去看看吧。”
楚景晗点头,便上了秦观言的车去了秦府,而另一辆马车只好默默离去。
在秦相府门口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便是秦相秦泽和他的夫人李氏,一群人等了很久,终于盼来了楚景晗,见楚景晗下马车,众人立刻跪下请安,楚景晗赶紧上前扶起他们。
“外公,外婆,你们不必如此。”楚景晗道。
秦泽扶起李氏,然后对楚景晗道:“礼不可废。”
李氏已年过半百,却保养得宜,她笑道:“你外公就是古板,这一路上一定是受苦了,瘦了好多,快别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李氏言语随和,但却始终不越半步礼仪,她一直走在楚景晗右前方半步为楚景晗带路。
进了迎客厅,楚景晗只见一大桌菜品,李氏道:“我都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不要客气,挑爱吃的吃点。”
楚景晗自然坐了上位,楚景晗正好觉得没吃饱,她离开盛安这两月,自然不可能吃好,宴会还没吃多少就被张良妃打断,李氏此举正和她意。
席间秦泽、李氏和秦观言陪着楚景晗一起用膳,李氏却是全程照顾楚景晗,让楚景晗受宠若惊,毕竟,在皇宫里也无人伺候她这么用膳。
用完晚膳之后,几人坐下喝茶,秦泽开口问道:“王姬,可否说说这一路的艰辛?”
楚景晗自道他们也不是外人,便叙述此这次经历来,只是对她遭受虐待一事寥寥几句带过。
“这一路真是太过危险。”秦泽皱眉道。
秦观言道:“只可惜柳含青柳将军已死,不然应该好好答谢才是。”
李氏掀起楚景晗的一截袖子道:“就知道你没说实话,这胳膊上还是淤青。”
楚景晗赶紧扯下袖子,她掩饰笑道:“没事,外婆,我已经不疼了,只是淤青未散而已。”
李氏皱眉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外婆,我就不会让你受苦,来,跟我来,让他们俩去合计接下来的事情。”
李氏将楚景晗拉到了清尘堂,清尘堂顾名思义是洗浴之地,楚景晗道:“外婆,怎么带我来这里?”
李氏道:“清尘堂有个浴池用的是暖水,里面一直加的有一些放松舒缓的药材,你正好进去泡一泡散散淤血。”
楚景晗点头,她正想泡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虽然王府也有浴池,但到底不如这边,相府的清尘堂共有凉、温、药、花四个水池,据说是当年琼花夫人设计的。
楚景晗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正准备离开,没想到李氏道:“晗儿,快来这里躺下。”
楚景晗见到一大块圆形淡红色玉石,心道好大一块暖玉,足足可以容下两人躺在上面。
李氏道:“你本就是娇生惯养,乍受此番伤痕,若不好好养护,以后会留下印记,你瞧这些黑色的,全是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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