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指望了。
诚诚吃完蛋糕后,没一会儿就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闹腾了一晚上,总算乖乖睡着。
我给他掖好被子,收拾好东西,和谢叔出了医院。
先把谢叔送回店里,然后在外面顶着大冷风地转悠了半天,又冲街上踩了几排大脚印,我才满足地动身回去。
天气很冷,就算裹上好几床被子,肩骨和胸口那儿仍在阴阴地疼,没法儿睡。
我像个守财奴一样,打开老爹留下来的那个大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看了个遍,擦干净上面的薄灰,又重新放回去。
这将近一年的经历实在算不上太好,但足够精彩。做梦的时候,常常会梦到一些当时的情景,最后多是被吓醒。
我假设过很多如果,那些差点儿让自己送命的经历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肯定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但如果能够决定自己是否要与她们相遇,我或许会懦弱地逃开,然后平淡且有些辛苦地过一生。
想要再见秦雪狐一面,有太多的原因,不仅仅是感谢,应该还有点儿别的东西。
镜城的那次死里逃生,秦雪狐在我昏迷时边哭边说的那些话,我很上心。
她说她放弃,她说她再也不去试着改变什么。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要放弃什么?改变什么?或许她要放弃和改变的,正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任我再如何纠结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人在我心里已不单单只是合作那么表层的关系,可能还是伙伴、朋友,甚至生死之交。
至于我在她们心里的份量,就算没个确切的把握,也多少有些谱儿。
她们用得上我,而我也想帮她们,大概是这样的心情和想法。
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四点,一觉睡到了中午,脑袋有些重,可能是感冒。
起来洗漱一番,把自己裹成个球,出门。
雪又厚了一些,我在原地跺了几脚,打算先去最近的方字号石头记看看。
还是那家店,还是那几个店员,但当我说出要找一个方姓的负责人时,几个店员竟然语气一致地告诉我说,没有这个人!
我立马就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他们虽然有被吓到,却仍然还是那个答案。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当时方假人带我进去的门里走了出来,说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客气地一笑,说肯定是我弄错了,这里的负责人一直都是他,并没有什么姓方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离开,心里的火却一直熄不下来。
接着,几乎是如出一辙,我找到秦雪狐当时带我去的那幢写字楼,第六层的办公室早已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管理的人说,这里的那个心理医生早在两个月前就搬走了,我问他搬去了什么地方,他说他不清楚,跟他索要这里的住户资料时,他说不能给。最后经不住我的哀求,他又补充,不是不给,是没法儿给,因为那个心理医生的资料早在她人离开后,就莫名其妙地丢失了。
我不甘心!
紧接着,我跑到手机维修那里,资料已经转移到了另外那台手机上。我急忙打电话给沈秀荷,要到了吕教授的电话和住址,二话不说直接奔了过去。
老头子一见是我,眉头一皱就要关门,我身子一快,死死地卡在门口,耍无赖地说,你要不让我进去我就敲你家的门敲一晚上。在他说要叫小区保安来请我的时候,我又赶紧补充,就算你现在把我轰走了,我还蹲你楼下,你去哪我跟你去哪!
结果两人在门口那儿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我软了语气,好说歹说求得就差下跪时,老头子才微微把门打开,但没让我进去。
吕教授说,秦雪狐是考古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的一个存在,他们笔下的论文和报告多少都经她手修改过。秦雪狐在交代那些人不要把她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同时,她本人也从未在任何有影响的场合下露过面。
不管是谁,历来都是秦雪狐主动跟对方预约,她从不留下任何信息。
我巴巴地看着吕教授,老头子却还是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他也不知道秦雪狐的联系方式。
我向吕教授躹了个不怎么标准的躬,说了句对不起,又说了句谢谢。
天色已经暗下,我一身泄气地走在大街上,绞尽脑汁地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秦雪狐,想了一圈发现,还有最后一个金巧手!
我立马给谢叔拨了电话,接通后,谢叔说他还在医院,接着电话就被诚诚抢了去,他撒娇地说,姐,你是大坏蛋,不来看我。
我笑了笑让他把电话还给谢叔,谢叔接过手,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怎么了?”
“谢叔,你跟金巧手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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