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叛徒?”花无影踏碎琴家牌位,身后十万魔修攻界,“我本是尔等囚徒。”
伏月真人立于丹炉前,指间掐诀,炉中碧火翻涌,映得他眉目如霜。花木心蜷缩其中,周身灵脉寸寸断裂,又在涅槃真火中缓慢重塑。
“双生之莲,根系纠缠,宿命难解。”伏月真人低语,眸中倒映着炉中摇曳的碧影,“唯有斩断血脉牵连,才能破此死局。”
炉火骤盛,花木心猛然睁眼,瞳孔深处映出遥远魔渊——那里,花无影正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琴弦染血,邪魔气滔天。
“哥……”他无意识地低喃,指尖向前探去,似要抓住什么。
伏月真人神色一冷,指诀再变:“断!”
——炉中真火化作万千细刃,沿着无形的因果之线,寸寸切割。
花木心骤然惨叫,灵魂如被撕裂。
与此同时,远在魔渊的花无影身形猛然一滞,胸口骤然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硬生生抽离。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浮现的碧色莲纹——那是他与弟弟最后的联系——此刻正一点一点,消散殆尽。
“谁?!”花无影暴怒,魔气震荡千里,却再也感知不到那个熟悉的气息。
——丹炉之中,花木心蜷缩成一团,周身灵光黯淡。他的记忆在焚烧,根系在断裂,属于“并蒂莲”的宿命,正被伏月真人亲手斩断。
“从今往后,你只是花木心。”伏月真人拂袖,炉盖轰然闭合,“再无兄长,再无宿命。”
——可他没有看见,在花木心彻底昏迷的前一刻,一滴泪无声滑落,坠入炉火,化作一缕微弱的碧光,悄然渗入虚空。
那是他最后的本能——即便宿命已断,灵魂仍记得,曾有一人,愿以血肉为他遮天。
“你兄长已成魔渊共主。”伏月真人将耳坠碾成粉洒在药圃,“三日后攻打纵横门。”
当夜,花木心剜出半颗心脏炼成“相思引”,混在求和的灵茶里送至魔营。花无影饮下茶汤的刹那,碧心莲的根须从他七窍钻出,在皮下织成封印网络。
“你来了。”花无影任由弟弟将锁链钉入自己脊骨,魔血在白衣上绽出并蒂莲纹,“这次要囚我多久?”
在花木心将兄长封印于锁云山后,花无影的恶魄并未就此沉寂。《噬宙典》的邪异功法使其恶魄每隔百年便会通过“噬心蛊”向外渗透,如毒雾般侵蚀着镇守修士的神智。
三百年前,锁云山刑堂弟子接连发狂的诡异事件震惊众横门。经查,所有发狂弟子体内的蛊虫皆被恶魄污染,泛着不祥的黑紫色光芒。
时任纵横门二长老的吴道行奉命深入调查,在探入锁云山玄冰囚牢最底层时,指尖不慎触碰到一块幽蓝的记忆碎片——
刹那间,被尘封的真相如潮水般涌入识海:
[花无影堕魔的瞬间,伏月真人的幻术结界泛着诡异的波纹]
[琴千雪咽喉被刺时,袖中滑落的替身傀儡闪过一抹灵光]
[原来兄长并非自愿入魔,而是被幻象所惑...]
为封恶魄,吴道行自剜灵根。碎空山自此失去所有绿意,白发长老踉跄而出。
后伏月施术续接灵根。翌日青丝如墨,恍若一梦。
“当年若......”
莫忘尘指尖茶雾缭绕,幻化出往昔景象。洛绝尘托着腮帮子,琉璃般的眸子里映着浮光掠影。
“花无影是不是本来没那么坏?”
“暗元素蚀心,无人能免。”莫忘尘广袖轻拂,眸光幽深如潭,“但他确实...曾是个好兄长。”
茶雾忽然震颤了一下,莫忘尘话锋一转:“倒是你——”
“吞噬暗元素却毫发无损,连神识都未被侵蚀半分......”
洛绝尘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绽开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玉掌门不是说过吗?我可是罕见的暗灵根体质呢!”
忽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说不定是因为我年纪小呀?小孩子消化好嘛!”
莫忘尘失笑摇头“怪不得玉掌门特意嘱咐我三日后带你去取'九转灵昙'。”
从碎空山归来后,洛绝尘蹲在青石上愁眉不展。他正用第三十七道符纹布条缠绕时臣刀柄,那些歪歪扭扭画满加固咒的布条层层叠叠,活像给刀柄打了块五彩补丁。最恼人的是那对绒耳——任他如何包裹,总会在某个缝隙里顽皮地探出头来。
“先将就着吧。”小童戳了戳不安分的绒耳,从袖袋里摸出半块芝麻糖塞进布条缝隙,轻声哄道:“待寻得玄天晶铁,定给你铸个配得上你的新鞘。”
念邪山晨曦微露时,刘三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师尊在忙什么?”
洛绝尘身形一僵,迅速挺直腰板,指尖轻弹将最后一道布条系好。绝不能让徒儿看见自己这副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