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踢飞了好几米远。
“哐当!”他手里那个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啊——”
王翠花大惊失色,慌忙过去扶了起来。
“钱,”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一分没有。”
“你们做过什么缺德事,自己心里清楚。坑蒙拐骗,独吞我爸妈的赔偿金,把我当牲口使唤,逼着我辍学打工供你们儿子挥霍……”
纪辞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两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那些被你们坑得倾家荡产的街坊,那些被李大壮骗光了养老钱的老头老太太,还有……被李大壮逼得跳了楼、至今还在城西烂尾楼里游荡的那个年轻包工头……”
她每说一句,王翠花和李大壮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再敢来烦我,”纪辞微微倾身,凑近一些,声音低浅,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不介意请他们上来,跟你们好好聊聊。”
“或者,”她直起身,右手看似随意地对着门口的方向,轻轻一挥。
呼——!
一股凭空而生的、阴冷刺骨的风猛地灌入客厅!这风毫无征兆,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霉腐与铁锈般的血腥气息!
“我的钱!我的钱!!!!”
她面前出现了老鼠啃噬钞票的画面,一口一口,咬得零碎。王翠花双手不受控制地抓向空中,想要将画面中的钞票揪出来。
“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李大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那股血腥气和若有似无的哭声仿佛就在耳边!他再也顾不上面子、钱、甚至那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张丽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母子俩发出不成调的惊恐嚎叫,手脚并用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连滚带爬!
混乱的脚步声和歇斯底里的哭嚎、咒骂声混杂着,迅速消失在楼道深处,只留下满室狼藉和那股尚未散尽的、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纪辞抬手,指尖在虚空中极其细微地一捻,仿佛捻灭了什么看不见的火星。
那股盘旋的阴冷气息瞬间消散无踪。
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纪辞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清退了角落的最后一丝阴翳。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将那点被极品亲戚搅扰的厌恶,连同没睡醒的烦躁一并驱出体外。
清静了。
又没完全彻底清净。
她转身,目光停在靠近玄关的阴影角落。
下一秒,那片浓郁的阴影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地面浮现。
少年歪了歪头,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去。那双金色的瞳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
“哇哦!姐姐刚才那一手‘引煞起幻,化虚为实’玩得真是炉火纯青!干净利落,效果拔群!人家好崇拜你~”
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尾音微微上扬,透着撒娇的意味。
纪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是因为对方的出场方式,而是这声过于熟稔、过于甜腻的语气。
“姐姐好凶哦~”少年没有被纪辞的冷脸吓退,反而往前凑近了两步,姿态亲昵得像认识很久的故人。
“姐姐用的这招已失传了数百年了,我也是机缘巧合在古籍上看到过,今天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纪辞淡淡道:“有事说事,还有,别叫姐姐。”
少年脸上的笑容未变:“哎呀呀,别这么冷淡嘛纪小姐。自我介绍一下,异闻管理局第七行动处处长,左禾。”他微微欠身,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绅士礼。
“异闻管理局的职责,是监控并处理一切超出常理认知、可能危害社会秩序稳定的事件。”他语速平稳,直奔主题:“你展现出的‘算命’能力,已远超传统玄学范畴,涉及因果窥探、怨灵显化、甚至空间定位。”
他向前踏出一步,彻底脱离了阴影的笼罩:“这种能力,已构成‘高度关注’级别。”
纪辞不为所动:“所以呢?把我抓起来?”
“管理局无意限制人身自由。但我们需要了解你的能力边界、来源,以及立场。”左禾笑容依旧,“立场”二字被他着重强调。
“立场?”纪辞眼神坦荡,“我的立场很简单:赚钱,还债,过清净日子。顺便,清理点看着不顺眼的垃圾。”
“基于你目前的表现。”左禾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管理局可以为你提供‘特别顾问’的职位。挂名,无需坐班,工资每月税后十万还交五险一金!只在遇到我们常规手段难以处理的棘手事件时,酌情出手。”
他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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