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刘惯依。
他满脸黑线，说话也一顿一顿的。
“既然雷欧大人要训练，我也就不鸠占鹊巢咯~”刘惯依笑着回到营房。
看来雷欧有被自己激到啊，竟然突然在晚上有了上进心。
次日清晨，刘惯依在王宫花园找到了正在修剪玫瑰的莉莉丝。
露珠在她银白的发梢闪烁，指尖划过花瓣时，竟有微光随之一同绽放。
“殿下，能告诉我露娜小姐在哪里吗？”他开门见山。
莉莉丝手中的剪刀一顿，紫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认识我姐姐？”
“只是慕名。”刘惯依面不改色，“听说她是王都最强的魔法师之一，想请教些剑术问题。”
莉莉丝歪着头打量他，忽然轻笑：“你撒谎时，右手指节会不自觉摩挲剑柄。”
刘惯依：“.........”
“不过没关系。”莉莉丝放下剪刀，轻声道，“露娜姐姐性格高傲，却总把孤独藏在魔法袍里。”
“她是父亲大人年轻时........”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与一位精灵歌者的女儿。”
“在王储中，她从小就被排挤，只有我愿意和她说话。”
刘惯依想起露娜那双倔强的紫眸，忽然理解了她的别扭性格。
“她半年前主动退出了王储之争。”莉莉丝叹了口气，“现在住在东塔，整天研究些古怪的亡灵魔法。”
刘惯依望着远处高耸的黑曜石东塔，忽然想起露娜炸毛时翘起的双马尾——那倔强的模样，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
……
推开东塔大门的瞬间，一颗会说话的骷髅头“嗖”地飞来：“活物禁止入内！”
“露娜小姐。”刘惯依侧身避开，扬声喊道，“我来请教附魔之术。”
“砰！”一本《亡灵召唤初级》砸在他脚边。
露娜从螺旋楼梯阴影中走出，魔法袍上绣着的眼球图腾正诡异地转动：“麻瓜也配学魔法？信不信我把你炼成灵魂蜡烛！”
十分钟后，刘惯依站在紫色魔法阵中央，脚下符文如心跳般明灭。
露娜将一枚浑浊水晶塞进他掌心：“集中精神，想象你最恐惧的死亡场景。”
七百次死亡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被撕裂的脖颈、蠕动的内脏、血月下莉莉丝猩红的眼眸……
魔法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
“居然是阴属性？”露娜的双马尾都惊得翘成了问号，“但这魔力波动……比蜗牛爬还慢啊。”
随着“噗”的轻响，阵中央升起一团黑烟。烟雾散去时，一只瘦骨嶙峋的土狗趴在地上，尾巴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它脖子挂着半截腐烂的麻绳，肋骨根根分明，眼窝空洞得能塞进鸡蛋。
“这就是你召唤的亡灵？”露娜的尖叫震得塔顶蝙蝠乱飞，“连啃骨头的力气都没有！”
细狗委屈地“呜”了一声，突然踉跄着蹭到刘惯依脚边，用脑袋轻轻拱他的裤腿。
当刘惯依的指尖触碰到它干瘪的脊背时，那对空洞眼窝竟燃起两簇幽蓝鬼火。
露娜瞳孔骤缩，猛地将一本《阴属性魔法入门》砸在他脸上：“滚出去！不准告诉莉莉丝我教过你！”
深夜，刘惯依盘膝坐在硬板床上，细狗蜷在他脚边发出“咕噜”声——那是亡灵特有的灵魂震颤。
“所以……”他戳了戳细狗的肋骨，“我死了七百次，觉醒的魔法就是召唤饿死狗？”
细狗突然抬头，眼窝鬼火大盛，喉咙里发出非狗非狼的低吼。
窗外月光恰好掠过它脖颈的烂绳，绳结处竟浮现出与血肉房间相同的血管纹路。
而在东塔塔顶，露娜咬着魔杖尖端，望着水晶球里刘惯依与细狗的画面，喃喃自语：“不对劲……普通阴属性者绝不可能第一次召唤就召唤出实体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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