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
雷欧的喊声慢了半拍，但刘惯依的剑更快。
他的身体先于意识行动，长剑如银色闪电般刺出——
“锵！”
匕首应声断裂，剑尖精准抵在刺客喉头。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次。
“是谁派——”
刺客突然嘴角溢血，栽倒在地。刘惯依蹲下身，掰开死者的嘴，发现一颗咬碎的毒囊。
“第二次了。”他喃喃自语。上次在广场，这次在神殿——对方明显在试探莉莉丝的防卫漏洞。
莉莉丝脸色苍白地抓住他的衣袖：“你怎么能预判到……”
“直觉。”刘惯依轻描淡写地收剑入鞘，没有解释那些用死亡换来的战斗经验。
雷欧阴沉着脸走来：“贱民，把尸体处理掉。”
当夜，刘惯依在训练场挥汗如雨。
钢剑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每一击都带着血肉山脉里与精灵王厮杀的狠厉。
“动作太野，毫无贵族剑术的优雅。”
稚嫩却傲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露娜倒挂在梧桐树上，银白双马尾垂下来晃啊晃。
刘惯依收剑而立：“偷看别人练剑很不礼貌吧，露娜小姐。”
“谁、谁偷看了！”露娜一个后空翻落地，魔法杖“咚”地砸在他脚边，“我是来监督你有没有偷懒！”
她突然挥动法杖，三把光剑悬浮空中：“能挡住这些，才配保护我妹妹！”
光剑袭来时，刘惯依笑了。
比起血肉山脉两百多种怪物的攻击，这简直像孩童的游戏。
他的钢剑划出银色弧线，光剑接连破碎。
最后一击时，剑尖堪堪停在露娜鼻尖前，就像他曾用骨棒抵住过无数次血肉怪物的咽喉。
露娜的紫眸瞪得滚圆：“你……你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这个问题，”刘惯依还剑入鞘，“我也想知道答案。”
夜风吹散露娜的身影，只留下一本烫金封面的剑谱飘落在地。
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月光流秘传——仅限瓦妮娅王族修习》。
刘惯依嘴角勾起，看来这个小萝莉还是有点良心的。
不过……刘惯依瞳孔微颤，莉莉丝是王储，那么作为其亲姐的露娜，不应该也是王储吗？
她们之间怎么会相互帮助？
也罢，此事暂且撂下，日后有时间再去深究。
刘惯依练了许久月光流剑法，在掌握了月光流第一式后他回到了营房。
房里黑漆漆一片，呼噜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
刘惯依在晨光中睁开眼，营房内空无一人。
他的被褥上，被人用黑炭写了大大的“贱民”二字，字迹潦草却刺目。
床边的铁甲和佩剑也被泼了脏水，锈迹斑斑。
“呵……”他冷笑一声，指尖擦过剑刃上的锈痕，六百多次死亡磨砺出的耐心让他压下怒火。
“这是存心想赶我走？”刘惯依面无表情。
当他赶到王宫西侧的执勤点时，护卫长雷欧正抱着双臂，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
“瞧瞧，我们的‘天才护卫’终于舍得起床了？”雷欧的声音刻意抬高，“还是说，你觉得殿下的安危比不上你的美梦？”
周围的护卫哄笑起来，有人吹了声口哨：“说不定人家昨晚在练‘月光流’呢！”
“哈哈哈哈哈，这种贱民怎么可能有资格练习王族才能学会的‘月光流’？”
刘惯依平静地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雷欧身上：“我确实在练剑，所以睡晚了。”
他顿了顿，“不过，比起某些连刺客都拦不住的‘精英护卫’，多练一会儿总没坏处。”
“护卫长这般刁难在下，是在无能狂怒吗？”刘惯依冷冷地说。
空气瞬间凝固。
雷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刘惯依：“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质疑？”刘惯依轻笑，“我只是陈述事实——昨天的刺客，是我拦下的。”
“够了！”雷欧怒吼，“我要和你决斗！就现在，决斗场见！”
周围的护卫顿时沸腾起来，有人高喊：“骑士决！骑士决！”
按照瓦妮娅的传统，骑士决斗的胜者可以向败者提出一个要求，而败者必须遵守——这是荣誉的赌注。
刘惯依握紧了剑柄，眼神锐利：“乐意奉陪。”
……
决斗场是王宫北侧的一片圆形沙地，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护卫和侍从。
雷欧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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