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
秦淮茹尖利刺耳的声音,终于划破了四合院里那片诡异的死寂。
短暂的沉寂过后,是更为汹涌的议论声。
她的反驳,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周围的邻居们,眼神里再没有了往日的客气,只剩下恍然大悟后的鄙夷,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残忍。
一道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钉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发烫,无处遁形。
江帆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从未点破的真相。
是啊!
以前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傻柱天天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那些油光锃亮的肉块,那些白花花的大馒头,最后都去了哪里?
全都进了贾家的嘴里!
现在傻柱一倒,第一个跳出来急得抓心挠肝的,不是秦淮茹又是谁?
“我看江帆师傅说的半点没错!”
一个大妈压低了声音,但那音量却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就是,以前就觉得奇怪,贾家那烟囱就没怎么冒过烟,她家棒梗倒养得油光水滑的。”
“啧啧啧,这算计,这心思,真够深的,把傻柱当成冤大头了。”
邻居们一句句的窃窃私语,和那些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她感觉自己的脸皮,正被人一层层地剥下来,在院里的尘土里肆意践踏。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一把拉起两个还在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女儿,几乎是落荒而逃,在一片哄笑声中,狼狈不堪地冲回了自己家。
“砰!”
门被重重地甩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江帆冷漠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转过身,推着自己的二八大杠,车链子发出的“咔哒”声,在院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他回了家。
屋内的暖意瞬间驱散了院里的寒气。
“帆哥,你回来了。”
林婉秋立刻迎了上来,接过他的外套,脸上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担忧。
“我又听见秦淮茹在院子里闹了,没事吧?”
“没事。”
江帆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妻子鬓角的碎发,语气轻松。
“一只跳梁小丑罢了,经此一事,以后她不敢再来招惹我们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递到林婉秋面前,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今天路过国营肉铺,看五花肉不错,就割了半斤,晚上我们吃红烧肉,给咱媳妇儿补补。”
林婉秋的眼睛瞬间亮了,惊喜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油纸包。
但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太久,她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江帆耳边小声提醒。
“帆哥,我们最近……是不是吃得太好了点?又是精白面又是大肥肉的,我怕院里人看着眼红,说闲话。”
江帆赞许地看了妻子一眼,心中一片温暖。
林婉秋心思细腻,总是能替他考虑到方方面面。
“你说得对。”
他拉着妻子在桌边坐下,认真地说道。
“这半斤肉,就是买回来给外人看的。做戏,就要做全套。”
“以后,我们就隔三差五地,正大光明地买点普通的肉食蔬菜回家。这样一来,我们自己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吃,才不会引人怀疑。”
“他们只会以为,是我的工资高,是我们会过日子,而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夫妻二人,就未来的生活细节,一一商议妥当,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配合得天衣无缝。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贾家,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冰窖。
秦淮茹一回到家,就将所有的怨气,所有的羞辱,像一盆盆脏水,毫不留情地全都泼在了那个正躺在床上装病的何雨柱身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废物!”
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怨毒。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熊样!自己没本事,还连累我在院里被人戳脊梁骨!我怎么就指望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她越骂越气,将外面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添油加醋,极尽刻薄地全都学给了傻柱听。
“他们都说我是吸血鬼,说你是被我吸干了血的冤大头!你听见没有!何雨柱!你的脸,我的脸,今天全都被人扔在地上踩了!”
何雨柱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淮茹的每一句咒骂,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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