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今天也是如此。
“小跟屁虫,肘,拿上银子和我去赌坊玩。”瞎子走进乐坊便扯着大嗓门喊着。
嘈杂的乐坊被这一嗓门直接吼的沉默了。
“唉,你这瞎子又来带坏我们小坊主了,要是胡大娘看见了,你们肯定又是要遭一番说教的。”
见瞎子来了,那乐坊还在调试乐器的戏人们也停下了走上的活计,打趣起瞎子来。
而就在瞎子话音刚落,乐坊二楼的戏台上便探出一个小脑袋,一脸警觉的看着瞎子。
瞎子瞧见了那探头探脑的靓影,却还是装作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挠了挠杂乱的头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便作势要走。
才转身不过瞬息,瞎子耳朵一动,便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哒、哒、哒。
“呀,瞎子,我还在这里呢...”一阵软侬的柔音便流入了瞎子的耳朵。
这急匆匆地从二楼的戏台跑下的姑娘,便是这乐坊的老板娘,叶晓允。
鲜衣胜火,随着主人的走动飞舞着,脚上挂的铜铃叮铃作响,更是添上了几抹风情。
而那双红绳系带的履鞋,遮不住雪白的莲足,露出了十根好似藕根般的足趾。
四周的戏人不淡定了,慌忙过来搀扶他们乐坊的宝贝疙瘩,生怕给人磕着碰着了。
话说回来,这乐坊在京城也算的上有名气的,不单是曲儿唱的好,叫人期待的是每一天老板娘都会露面唱上一曲昆腔,那可是老一辈文人骚客的享受了,要说你这举人贡士什么的都不好使,要看就得看你懂不懂这昆腔的行道。
昆腔词白典雅,格律规严,但是加上川蜀地区绕折的口音,却是凸显出了一股别样的风情。
更叫人一绝的老板娘的扮相,叶晓允唱昆腔从不画脸,不过是单独一张小板凳坐着,一旁的戏人便奏起了乐声,而那叶晓允在台上是这么被人形容的。
桃花璞玉自难舍,不及青黛朱唇吟。
她生了一副愁眉啼妆的皮相,却偏偏有一颗不世雪莲心,眼眸中闪烁的净洁容下这江湖客动荡的罪孽而不见起浮波澜,若是叫人见了,定会自省三分,不敢触及,不知是怕叫自己的血腥味害了佳人的冰壶秋水,还是怕想起了那个曾经负了的人。
或许是一味求道的武痴剑客,最后为了虚无缥缈的无敌众叛亲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或许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最后在那儿时玩耍的街道擦肩而过,不见了彼此的踪影。
或许是情投意合的书生戏子,最后却被骑马的大老爷榜下捉了婿,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正是因为从那清澈的眼眸中瞧见了自己荒唐的一生,才更是不舍得这台上须臾的美好,如烙铁灼心,叫人不忍再看,可却又让人沉溺于这如皎洁太阴的夺目中抽身不得,到了最后好像已经不再是单单听着昆腔了。
那是武痴剑客回到家中,糠糟之妻给他包扎受伤的手臂时喋喋不休的叮嘱。
那是孩提时代,少小无猜的孩子在街道上奔跑玩乐时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
那是书生挑灯夜读时,戏子唱着心上人写的词曲,期待那人有朝一日接她入门的期许。
不过总是会有人坏了这大好的气氛。
譬如在台下等候许久的江湖客们,还有老爷们,便将抽出了思绪,对着瞎子这个不速之客怒目而视。
开什么玩笑,他们等了整整一天了,就等着林姑娘开腔,你这不知那来的瞎子却是要拉着我的白月光去赌坊这种择人而噬的牛鬼蛇神聚集之地,莫不是在故意讨人嫌?
也不知道这瞎子给林姑娘下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只是三言两语就让从不见人的林姑娘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赌坊的老板打了个寒碜,在菩萨面前拜了拜,保佑他今天不要再在自己的赌场见到那两个煞星了。
不过瞎子是看不见此番怒目的,他们这些人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都没有用
不过还是有常客在里面向周遭慕名而来的新人们解释,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瞎子不合时宜的出现时机。
当然,是物理习惯。
瞎子的棍子可不是摆设。
不要脸皮这一块瞎子她一直可以的。
“莫要叫我小跟屁虫,我也有自己的名字,叶晓允...”小跟屁虫鼓起粉颊,气鼓鼓地看着瞎子。
“好了,大跟屁虫,走吧,今天带你去顽主的地耍耍斗鸡。”瞎子只是精准地捏住了叶晓允的粉嫩的脸颊,笑了笑。
“呀,莫欺负我...”叶晓允倒是没有反驳大跟屁虫这个名号,也许她还是渴望有人将她当作大人看待吧,毕竟大这个东西,哪个女人不想要呢?
看着瞎子被白袍覆盖,雄伟的胸肌,大跟屁虫眼中流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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