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好了,林憨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关于那个异样的招牌也被她抛掷脑后,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要专心干饭。
没有人,能阻止我了!
好吧,除了瞎子先生...
“你丫的咋揭人短呢?一只烧鸡还堵不住你的臭嘴?”
那僧袍和尚听了瞎子的话,抄起一股大碴子味道的口音瞪着瞎子。
瞎子没有理会和尚急眼的样子,只是慢条斯理地撕下了几块鸡肉夹在油饼里慢慢咀嚼...
......
蜂蜜淡淡的清甜中和了浓油赤酱醇和的咸鲜,配上酥薄香脆的芝麻油饼,着实叫人胃口大开。
这鸡的腌制是大有讲究,一般人都选用黄酒去腥,而这和尚做的不同,用的乃是隔夜的醪糟,细致地浸透之后泡一回料水,之后捞出洗净。
这样可以避免掉酒味过冲,去除异味的同时使得肉质软烂,回味甘甜。
而里子好了,面子则是锦上添花的画眼。
面子,则是全身的功夫...
心上的功夫,是一次炉子生火,只烤两只鸡,多一只都不行,这是最合适的,可以沉下心来感受炉子和烧鸡的交互。
手上的功夫,用手中的叉子感受肉质在高温下的收缩变化,一边刷料汁,一边用手上的叉子感受表皮硬度的变化。
眼上的功夫,是要眼观六路,不停观察炉子里的鸡目前的状态,将大局收入眼眸中,方能有条不紊地进行每一步的动作。
脚上的功夫,烧鸡的火候掌控全靠和尚的一双脚,踩着风箱,精准地把控着火力的大小,过猛,则皮焦肉生,无法下口;过弱,则皮烂肉柴,不如嚼烂木头。
只有这些东西到了位,才能做出瞎子手中这包数一数二的烧鸡...
烧货寺!果然名不虚传!
一口烧鸡一口酒,再时不时给叶憨憨撕点肉。
一只烧鸡很快就见了骨头。
而叶憨憨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嘴角的肉汁,手上还捏着一根骨头啜吸上面的味道,看样子还能再吃上一只。
叶晓允是才见过如此美味的烧鸡,自然按捺不住馋虫。
眼见这烧鸡不见了肉,便招手示意老板再来上一只。
不过那和尚却是没有搭理她,反倒是走上前去收拾好烧鸡剩下的骨头,用油纸包好。
随即便拿起手腕处的佛珠念起金刚经给烧鸡超度了起来...
瞎子倒是一副司空见惯了的样子,挑了挑眉毛,甩下一句:“走了,和尚。”
她便撑着油纸伞走了出去。
林晓允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这死瞎子就出了门,还没有结账呢...
见和尚不愠不恼,只是眯缝着眼睛认真地咏颂着经文。
林憨憨倒是傻劲犯了,给和尚比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然后一脸认真地问道。
“大师,这烧鸡一共多少钱。”
她可是好孩子,干不出吃霸王餐这种事。
也正是和尚刚刚念完经文的时候,他便也回了一个礼,上下打量了林晓允一番后,便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在意这黄白之物,酬劳我刚才已经收好了。”
这倒是叫林憨憨有点迷糊了。
从头到尾和尚只是念了几句经文,回了一个礼,怎么这酬劳就算收了呢?
难道是这和尚练就了一双无影手,趁着超度的功夫摸走了她的钱袋?
林晓允脑洞大开...
不过伸手掂量了一下腰间的钱袋,发现也没有少分量,她一脸迷糊地走出了这个所谓的烧货寺。
门口瞎子还在等她。
“走吧,送你回去了。”
瞎子牵着她的手,往乐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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