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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的疑虑 (2/3)

批满载着仇池精米的粮车,在汉赵士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隆隆驶入长安。

雪白米粒从麻袋中倾泻而出,粒粒饱满,散发着诱人清香,瞬间驱散了笼罩在长安上空的阴霾。

“好!好!好!”

刘曜抚摸着那从未见过的上等精米,连说三个“好”字。

连日来的焦虑一扫而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杨难敌!真乃信人也!”

“些许山石?哈哈哈哈,漫山遍野都是!朕的并州雍州要多少有多少!换来这救命的军粮,简直是天佑我汉赵!”

“朕悔啊!悔不该早与这仇池国建交,若早些时日,何至于被石虎逼得如此狼狈!”

群臣也多露喜色,如今军粮有了着落,前线将士就能稳住阵脚,就有了拖垮石虎的希望。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谋士曹平此刻眉头紧锁,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言,不得不发!”

刘曜心情正好,大手一挥:“曹卿但说无妨。”

曹平声音带着忧虑:“陛下!仇池崛起之速,太过诡异!几年前,其不过一山沟小部,仰仗天险苟活,短短几年,竟能拿出如此多精粮,令臣不解!”

“更听闻其琉璃棚、长明灯、灰墙楼...其国中气象,郭勉回报亦语焉不详,只道处处透着匪夷所思。此等变化,绝非寻常!杨难敌此人,心机深沉,所图必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若能趁其羽翼未丰,派精兵出其不意,一举攻破仇池山隘,将其国中所有奇技淫巧,还有这无穷无尽的粮秣产出据为己有!则我汉赵立时府库充盈,何惧石勒?此乃天赐良机!远比与他做什么矿石换粮的买卖划算百倍!”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一凝。

一些将领眼中也闪烁起异样的光芒,似乎被曹平描绘的蓝图所诱惑。

“此言差矣!”

一个洪亮的声音立刻响起反驳,正是另一位谋士呼延谟。

他身形魁梧,虽为文士却带着几分武将的豪气,“陛下!曹平此议,乃是自毁长城,取祸之道!”

“我汉赵与仇池已缔结盟约!杨公虽未出兵,然雪中送炭,送来救命粮草,解我燃眉之急!此乃实实在在的恩义!”

“若我汉赵背信弃义,趁人之危去攻打盟友,此事一旦传开,天下人将如何看待陛下?如何看待我汉赵?届时,还有何人敢与我汉赵结盟?”

“此乃失信于天下,自绝于诸侯!石勒未灭,先失道义人心,陛下三思啊!”

他转向曹平,目光如炬:“曹平你只看到仇池之富,却无视其能!仇池山险,一向易守难攻,听闻那杨难敌苦心经营五年,如今关隘更险,城池更固,更不知藏有何种诡异兵器!”

“郭勉回报中,那杨公座下大将张烈,行事章法森严,其兵卒令行禁止,绝非乌合之众!贸然攻伐,胜败难料!一旦战事胶着,石勒趁虚而入,我汉赵腹背受敌,顷刻便有倾覆之危!”

曹平被呼延谟连声质问,脸色有些难看,但仍梗着脖子反驳:“呼延大人此言,未免太过高看那仇池!山险?再险能有潼关险?至于兵器?些许奇巧之物,焉能抵挡我汉赵铁骑冲锋?至于盟约…哼!”

他冷笑一声,“呼延大人莫非真以为杨难敌视我汉赵为盟友?”

“若真是盟友,为何只给粮秣,不肯发一兵一卒?他这是在观望!是在待价而沽!一旦石勒占了上风,或是他认为时机成熟,你以为他不会趁火打劫,反咬我汉赵一口?”

他再次看向刘曜,语气急促:“陛下!更可疑者,是杨难敌索要的修路权!他派人进入我并州腹地,名为修路运石,实则包藏祸心!此路一修,仇池之兵便可沿路长驱直入!”

“况其开山挖石,焉知不是在勘探地形,测绘我山川关隘,为日后图谋我汉赵江山做准备?陛下不可不防!”

“曹平!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呼延谟骂道。

“仇池杨公索要修路权,明言是为运输山石粮秣方便,此乃合情合理!若他真有异心,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还要先给我等送来救命粮草?他若真有吞并我汉赵之心,何不坐视石虎灭我,再趁石赵与我两败俱伤时出兵?岂不更省力?”

“眼下大敌当前,石虎十万大军压境,你曹平不思如何稳固盟友,共抗强敌,反而在此猜忌构陷,百般阻挠!你这般作为,才是真正将那杨难敌往石勒那边推!”

“若杨难敌得知我朝中有人如此算计于他,一怒之下断绝粮秣,甚至转而与石勒暗通款曲,那我汉赵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你究竟是何居心?”

呼延谟的质问掷地有声,直指曹平居心叵测。

殿内支持呼延谟的大臣也纷纷点头,眼下最迫切的是挡住石虎,任何可能导致仇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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