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的公寓,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琥珀。杜日锦猛地从沙发里弹起,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对着虚空低吼,声音压抑却带着淬毒的寒意:“劳荣!好一招釜底抽薪!想把我踹进泥潭,再撬走婧婧?做梦!”昂贵的真皮沙发扶手在他无意识的紧攥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一想到劳荣那张永远挂着油滑笑意的脸,杜日锦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烧得他指尖冰凉。那家伙,圈子里谁不知道是个乐此不疲的猎艳者?杜日锦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讽笑:“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就不信揪不住你的狐狸尾巴!”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步都踩在他焦灼的神经上。窗外沉沉的夜色里,他仿佛能透视到“君乐酒店”六楼那间VIP包房——此刻,劳荣必然深陷其中,左拥右抱,丑态正酣。没个两三小时,这场“盛宴”散不了。
“就是现在!”眼中寒光一闪,杜日锦如一阵旋风冲下楼。皮鞋敲击台阶的声音在寂静楼道里敲出密集的鼓点。钻进驾驶座,“砰”地关上车门,引擎低吼一声,银灰色的轿车如离弦之箭,无声地滑出小区,一头扎进都市流光溢彩的动脉。
2.初遇警花:罚单与焦躁
城市的主干道宽阔笔直,路灯将路面映照得如同白昼。杜日锦刚驶过两个路口,心头的焦灼就被前方闪烁的警灯强行按下了暂停键。路中央被一排警车和锥桶封得只剩一条车道,车辆排成长龙,缓慢蠕动,像一头患了肠梗阻的巨兽。
“偏偏这时候!”杜日锦烦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短促地呜咽一声。他只能耐着性子,随车流龟速挪动。终于轮到他。降下车窗,缓缓驶过检查点。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年轻的女交警,警帽下几缕俏皮的碎发被夜风拂动,身姿如小白杨般笔直。夜色模糊了她的面容,却勾勒出姣好的轮廓。她干净利落地敬礼,戴着白手套的手坚定地指向路边。
杜日锦心头骂了句,却不敢怠慢,乖乖打灯靠边。女交警再次敬礼,动作标准利落。她走近车窗,声音清亮如碎玉:“同志,请熄火,车钥匙。”杜日锦照做,动作带着点僵硬的赌气。“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他闷声翻开车前挡板,摸出证件递过去。女交警借着警灯快速扫视,指尖划过证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抬头,目光锐利:“同志,请下车。”
“下车?”杜日锦心头一紧,“我违规了?”
“是的,请配合办理手续。”语气不容置疑。杜日锦无奈下车,像个被押解的疑犯,跟着她走到闪着顶灯的警车旁。女交警刷刷开单:“超速30%,罚款200,记3分。15日内缴清或线上办理。”罚单递过来,在夜风里微微抖动。
杜日锦憋着火,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泄愤般戳点。不到一分钟,支付成功的界面亮给对方。女交警这才递回车钥匙,语气缓和些许,带着规劝:“请遵守交规,安全第一。”她微微颔首,“再见。”
杜日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机械地扬了扬手:“拜拜。”坐回车里,关上车门前,鬼使神差地,他又朝那窈窕的身影挥了一下。女交警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也礼节性地挥手回应。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杜日锦猛踩油门,引擎再次轰鸣。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渐远的警灯,心头掠过一丝模糊的熟悉感:“这女警……好像在哪见过?”念头一闪即逝,立刻被更强烈的目标吞噬——劳荣!银色轿车如一道暗影,加速射向“君乐酒店”的方向。
3.玉马迷踪:扑空、闹剧与信息费
踏入“君乐酒店”那弥漫着脂粉香与金钱气息的奢靡大堂时,电子时钟已跳到23:30。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杜日锦无心欣赏,直奔三楼。推开‘鸿运当头’包厢的门——杯盘狼藉,残羹冷炙,烟酒浊气扑面而来,唯独人去楼空!隔壁包厢的喧嚣声浪却汹涌灌入,猜拳嘶吼、男女调笑、杯盏碰撞,汇成一场永不停歇的狂欢。
杜日锦眼神一凛:“这混蛋,肯定还在别的包间鬼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瞬间切换成“误入醉汉”模式。脚步趔趄,挨个包厢门凑近细听,屏息捕捉劳荣那标志性的、带着油腻腔调的得意笑声。
走到‘春来运红’门口,里面传出的狂放猜拳声和一个中年男人刺耳的、志得意满的大笑,瞬间攫住了杜日锦的神经——像!太像了!心一横,他猛地推开门,身体夸张地晃了晃,眯缝着眼往里扫。
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搅:烟雾缭绕中,三个赤膊男人群魔乱舞,两个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一个赫然是锃亮的光头。每人怀里都箍着一个衣着清凉、妆容浓艳的年轻女子。那光头高个子正灌一个女孩喝酒,女孩仰头吞咽的瞬间,他那只肥腻的大手,正堂而皇之地在她低胸吊带边缘游移,动作猥琐得如同贴上了一件丑陋的“活体胸罩”。
杜日锦的闯入,像一滴冷水溅进滚油锅。狂欢骤停,所有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他身上。光头高个子猛地站起,一身横肉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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