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扭头向那边望去,那是一群一看就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武林人士。
内着白衣,外罩青纱,白靴履地,腰佩“君子之器”。一行人六七个,位次鲜明,为首者是两中年一少年。
喊“住手”的正是那个少年,头角峥嵘,意气风发,说出来的话,底气十足,自信满满。
少年身旁的两人眼里透着不赞同,很明显他们对于少年擅自插手江湖恩怨不满意。但是,他们并没有出口制止,大概是想看看少年接下来的表现吧。
这样的风姿,这样的打扮,再加上那依稀熟悉的面容,断浪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武当的人:两个年长一些的估计是张三丰的弟子之二,他分不清,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铁定就是堪称武当下一代掌门人的候选——宋青书。
断浪愣神间,陈乙却没有停手,躲过飞来的剑之后,一拳直冲对方心口,毫不怀疑,若这一拳锤实,那人绝对一命呜呼。
见到陈乙的动作,少年很是气恼。随手拔出身后同门的剑,飞跃而来!
真的是飞啊。
这难道是武当绝学——梯云纵?
没听说过梯云纵是这个表现啊!
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可是他再快也没能救下那人。陈乙一拳命中,那人顿时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你?哼!”
少年第一次路见不平竟然折戟沉沙,怒气更盛,抬手直攻陈乙各处要害。
陈乙仓促应战,还是专修拳法,不擅长兵器。所以,应对的很狼狈。
就这样,少年宋青书一个后天最多后期的人竟然压着陈乙这个半步先天打。
不一会儿,陈乙就遍体鳞伤,好在他皮糙肉厚,又下意识护住了要害,没有什么大碍。
虽说没有受重创,但陈乙此时是惊怒交加。他一边暗自后悔行事张扬,一边暗恨突然出现的敌人,更担心主人陷入险境。
相比于陈乙,断浪则淡定多了,这些人毕竟是正派魁首武当派的,只要对方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绝对不会擅自动手。更何况,这事他们本来也不占理。
少年冲动易怒,爱打抱不平,但是久经战阵的二代弟子绝不会这样随意结仇。武当派终究不是天下独大!
陈乙两人相持不下,少年剑法高超,轻功不俗。而陈乙防御强大,气息悠长,这战斗有得打!
作为长辈,两位二代弟子很明显看出来了。所以,其中一人身影一闪,步入战场,恰到好处的一手捏住了少年的手腕,一手轻轻将陈乙推开!
高明!
就凭这一下,陈乙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退开以后,老老实实的站定,挡在断浪身前。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主辱臣死,作为护卫,身受大恩,绝不能忘恩负义,唯死而已。
不理陈乙诸多的心思。
断浪见战斗停止,主动跟人打招呼:“各位可是武当派的侠士?”
虽然是问句,但口气很肯定。
接着,断浪主动将这里的恩怨详细说了一下。
少年听罢,满脸通红,惭愧的低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位年长一些,暗自摇了摇头:还是缺乏历练啊!
年长者向着断浪二人拱了拱手,以示歉意:“抱歉,小侄初出江湖,年少易怒,还请海涵!我是武当俞莲舟,敢问二位?”
“哦,原来是俞二侠!失敬失敬!”断浪大吃一惊,要知道,这位可是武当派除了张三丰之外的最强者,“相信俞大侠也看出来了,我这位同伴练的是外家功夫,出手重也是没办法。还请原谅,我们也是有要事在身,突然马匹丢失,难免下手有失轻重。”
“无妨,此次还是我们错了。”
“不,各位是真正的侠义之士,我身感佩服,贵派张真人更是我心中崇敬已久的高人,只是无缘相见。”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今日全当误会一场,我们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说完,断浪就施施然走了,陈乙紧随其后,暗自戒备,两颗烟幕弹已经滑倒了手里,以防万一。
断浪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武当这边,俞莲舟若有所思。
年轻一些的人则眉眼锋锐,只是二师兄没发话,他不好擅自动手,以免受罚。
直到断浪两人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凑上前去,疑惑的问到:“二哥!为什么不留下他们?”
“留下?他们并没有做错!”
“我不是说这个,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那个和青书打的不相上下的家伙,他是金刚门的人。金刚门弟子现在多在元朝朝廷当差,看那个少年的谈吐,他们身份不一般!在元贼的奴役下,汉人民不聊生。江湖上更频频传出有被朝廷迫害的侠义之士,我们……”
“好了,七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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