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山一家望着林昭突如其来的举动,皆是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但很快,随着一阵铿锵有力的话语传来,他们的面色一个个都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林昭将请帖放在林啸天的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在上!”
“孩儿今日幸得陛下青睐,必全力以赴,不堕我林家威名!”
“重振我镇北侯府的声誉!”
做完这一切,他才大步流星的返回侯府门口。
此时林伯山一家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们一家人过去三年自诩是这镇北侯府的主人,对林昭百般欺压。
可今日林昭的一席话,却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把他们给扇醒了!
他林昭,才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是未来镇北侯府的主人!
你们林伯山一家不过是鸠占鹊巢的老鼠罢了!
李德全望着林昭,满意的点了点头。
少年英气,豪气万千,难怪陛下会青眼于他。
有此才俊,这芷兰诗会,说不定真能胜过那英国公府世子。
李德正全打量着林昭,突然目光一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林侍郎,咱家倒是忘了问了,这芷兰诗会是何等场合,镇北侯府又是何等门楣?”
林伯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道了,下意识的回答道:“诗会乃皇家雅集,侯府乃是军中勋贵.....”
“哼!既然如此,那为何林小侯爷连一件体面的衣衫都没有?!”
“这三日后便是芷兰诗会,难道你要林小侯爷穿着这身衣衫去诗会吗?!”
李德全的声音骤然拔高,尖锐刺耳。
“这......”林伯山哑口无言。
“林小侯爷去了诗会,代表的便是镇北侯府的脸面,更是陛下的脸面!”
“连一身好衣裳都没有,是想让天下人和京城的王公贵族看我皇家的笑话,说我大周苛待忠良之后吗?!”
这顶帽子扣下来,林伯山顿时魂飞魄散,他连忙躬身请罪道:“公公息怒!”
“此事确实是本官的疏忽,本官这就寻个好裁缝......”
“不必了!”李德全直接打断了林伯山的话语,“咱家信不过你!”
“林小侯爷,上车!咱家亲自带你去置办几身行头!芷兰诗会这种大事,自然要穿的体面!”
“可不能让某些货色耽误了您!”
说罢李德全也不管林昭愿不愿意,拉着他就朝那辆奢华的马车走去。
在林伯山父子嫉妒的要喷火的眼神中,林昭也是半推半就的进了马车。
车帘落下,马车缓缓启动,平稳的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车厢内的龙涎香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隔绝了外界的烦扰。
李德全提起一把紫砂壶,动作不疾不徐,为林昭沏了杯热茶。
他将茶杯轻推到林昭面前,脸上带着一股长辈的温和笑意。
“小侯爷呀,来的时候,陛下让我多照顾着你点。”
“咱家本来还想着,您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世子,哪里轮得着咱家出手。”
“可今日一见,才晓得陛下为何会如此挂心。”
李德全望着林昭身上浆洗的发白发皱的衣袍,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咱家想的太简单了。”
林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声道:“有劳公公挂心了。家门不幸,让公公和陛下见笑了。”
他这番话说的风轻云淡,没有卖惨也没有诉苦。
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反倒让李德全高看了他一眼。
“小侯爷言重了。”李德全摆了摆手,决定再提点几句,也算结个善缘。
“诗会之事,陛下对您可是寄予厚望。”
“您那首陇西行,陛下他可是在御书房里反复品读了好几遍!咱家听得一清二楚!”
“公公谬赞了,不过是少年意气,胡乱涂鸦罢了。”林昭谦逊道。
“小侯爷可莫要妄自菲薄。”李德全笑着说道,“这少年意气,可是我大周朝堂上最缺的东西!”
“朝堂腐朽,陛下......算了,这些不提也罢!”
李德全摇了摇头,将话题重新转回诗会上。
他望着林昭,语气严肃:“小侯爷,这次的芷兰诗会,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诗会。”
“而是朝堂之上诸多势力的角力!”
“小侯爷这次前去,切不可掉以轻心。”说到这里,李德全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太后娘娘与左相、英国公府过从甚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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