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就算是他们这种老玩家，身上最多也就一两件能够用的道具。其中保命的道具和捉鬼的道具又格外稀有，哪里是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想靠着道具平推副本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继续念……”罗玉堂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涨得通红。他在力量上比不过齐辛，此刻已然到达了极限。
一时之间，姜祈生耳朵中只剩下了自己声如擂鼓般的心跳。这一次，韩璐的命真的悬在自己身上。她猛吸一口气，将剑往前一递，继续念道：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韩璐的身体骤然一僵，侧头仓皇逃避。
“有效！“齐辛惊喜地喊道。他能感觉到自己钳制的手臂，挣扎明显减弱，凡妮莎退缩了！
姜祈生乘胜追击，声音陡然提高：“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她每念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几乎到了抵住韩璐喉咙，在皮肤上压出一道苍白的凹痕。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当她第三次重复咒语时，罗玉堂终于承受不住，被凡妮莎狠狠掼在地上。挣脱束缚的手如毒蛇般窜出，朝着剑端径直冲来。
剑锋在千钧一发之际后撤，却在收势瞬间被预判。凡妮莎欺身而上，猛得向前死死掐住她的咽喉，声音里淬着寒冰：“我不信你们真的会放弃同伴的身体……”
“咳……”
喉咙里翻涌起腥甜的呕吐感，绝望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没办法了，现在不舍弃韩璐，死的将会是他们三个。
她本以为自己是个道德底线很低的人，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可以为了生存放弃一切，没想到此刻却还是犹豫了。
原来轻易的取舍从来都不存在。
被捏住的喉咙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电光火石之间，姜祈生拼尽全力掰开凡妮莎的食指，为自己暂时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剑不自觉地向前，眼看着就要刺入韩璐的身体。
没想到凡妮莎一改刚才的从容，脸色一变，忽然松开收紧的手，退后一步。
她惊愕地望着自己的手，似乎也没想到为何自己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反应。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躲开？
凡妮莎明明已经坚信他们不会伤害韩璐的身体，却还是下意识躲开？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不是咒语！”姜祈生沙哑着嗓子，失声喊道，“是铁器！”
精灵害怕铁器，哪怕是死了，她都将这种恐惧镌刻在灵魂中，下意识躲开，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说着姜祈生猛地将剑身横拍在韩璐额头上。
“嗤——”
一阵皮肉烧灼的声音响起，凡妮莎发出一声惨叫。皮肤接触剑刃的地方冒出诡异的青烟，一股腐肉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按住她！”
韩璐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来。
没了凡妮莎的怒吼，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三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直到——
韩璐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璐璐？”姜祈生小心翼翼地呼唤。
韩璐缓缓睁开眼，瞳孔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声音虚弱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我刚才是不是……”
话未说完，她的头一歪，昏死在罗玉堂怀里。
齐辛脱力坐倒在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苦笑道：“头纱……看来是拿不到了……”
一声若有若无的冷笑从半空中飘来。
凡妮莎的灵体化作一团扭曲的黑雾。她的轮廓在空气中剧烈波动，以惊人的速度向姜祈生扑来——
枯骨般的手指扣住姜祈生的手腕，她的脸猛然逼近，几乎贴上姜祈生的睫毛。
那张脸已经完全腐烂，皮肤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锯齿状的尖牙，喷出带着墓土腥气的吐息。
眼皮被无形的力量撑开，强迫她直视那深渊般的口腔——
视线逐渐被黑暗吞噬。
第几次了？
彻底昏迷前，姜祈生无奈地想。
【支线任务一触发：凡妮莎的回忆】
她的耳边响起系统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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