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璐触电般猛地甩开手,连退三步差点撞上墙壁。
“别告诉我你碰尸体的那只手刚好就是我拉的那只。”
她拼命用裙摆擦拭着自己的手心,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姜祈生:……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罗玉堂嘴角抽搐,移开视线。
他实在是懒得追问新人为什么会掰尸体的手指,就算他有收集尸块这种变态癖好也不足为奇——
毕竟在这个鬼地方,能活下来的多少都有点毛病。
“虽然寒碜了些……”
他撇了一眼那截发青的断指,“总比没有强。”
不是,要不你管管旁边的人呢?
姓齐的脸上明晃晃写着祭品要是不够,就砍她的肉直到够了为止啊!
但愿凡妮莎正在节食......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却淹没在韩璐斩钉截铁的打断中。
“不,不用解释了。”韩璐面无表情地竖起食指,眼神里写满了“我懂,我都懂”。
姜祈生欲哭无泪。
指尖触到尸体的瞬间,她就察觉到了异常——那具尸体软得不像话,仿佛皮下骨骼早已溶解,只剩一层腐败的皮囊勉强维持人形。
更诡异的是,就在她触碰的刹那,一股陌生的饥饿感突然从胃部翻涌而上,喉头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尸体的血肉,竟让她产生了食欲。
她猛地缩手,却因用力过猛,只听“啵”的一声轻响——
左手小指像熟透的果实般脱落,黏腻的断面渗出黑红色液体。
姜祈生僵在原地,盯着那截断指,大脑一片空白。
这能怪她吗?
尸体自己软得像豆腐,一碰就掉块肉,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本来也是好心,想着人不能就这么塞在管子里死,忒没尊严了。
可这手指掉都掉了……总不能给人家拼乐高一样按回去吧。
一种莫名的心虚感让她鬼使神差地把断指团了团,塞进了口袋。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阴差阳错间救了她一命。
罗玉堂对姜祈生的解释毫无兴趣,他和唐刀男都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人。
“祭品有了,”唐刀男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遗物怎么办?”
他们连这位夫人的面都没见过,上哪儿去找她的私人物品?
凡妮莎……
Vanessa……
这个名字在姜祈生的脑海中反复盘旋,牵引出一丝莫名的熟悉感,却如同迷雾中的微光,难以捕捉。
就在其他三人激烈讨论的当口,姜祁生眉峰紧锁,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那个萦绕不去的名字上。
到底……在哪儿见过?
韩璐清脆的声音带着点莽撞插了进来:“不如……我们去祠堂把她的牌位偷了怎么样?这东西,总归算是遗物了吧?”
罗玉堂闻言,眼角轻轻一跳:“……你觉得西方会供奉牌位这种东西?”
牌位……遗物?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姜祈生脑中骤然炸开。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惊异而狂喜的光芒:“对!就是这个!韩璐,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她转向一脸错愕的韩璐,毫不吝啬地大声赞美。
“呵……又疯一个。”
罗玉堂抬手轻揉额角,这俩姑娘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怎么总感觉他和老齐简直就像带着熊孩子焦头烂额的新手父母。
“不是牌位!”姜祈生语速飞快,“是名字本身!”
“‘Vanessa’这个名字就是线索!就是最大的暗示!”
希腊神话中,象征着爱和自由的蝴蝶女神就叫做这个名字。
姜祈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蝴蝶!玛莎夫人之前说过,她是精灵一族!一个能被取名为‘Vanessa’的精灵……”
“必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蝴蝶精灵!”
她还奇怪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只黑色蝴蝶停在墓碑上。现在想来,绝非偶然!
恐怕那就是凡妮莎的坟墓。
墓碑上的姓氏不正是德维尔?凡妮莎如果真的嫁给了男主人,必然是要改姓的。
“墓穴里一定埋藏着她的随葬品!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件……”姜祈生犹豫了一下,“即使找不到别的,凡妮莎本人的骸骨——她身体留下的遗存——难道不就是她无可替代的‘遗物’吗?”
“天呐我也明白了,原来凡妮莎这个名字竟然是蝴蝶的意思。”
“虽然取得遗物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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