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野和宁瑶瑶的婚礼在江边城堡举行,邀请了一众行业精英。
程家这几年在房地产行业蒸蒸日上,程永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再加上程昭浅本就是个小透明,所以宁瑶瑶上位一跃变成程家独生女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人非议。
程永康的妻子宁书南正在新娘房间里看造型师给宁瑶瑶梳头,满脸都是慈爱。
她站在海景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楼下来来往往参加婚宴的人,脸上得意的笑容几乎要藏不住。
“妈,看您开心的,别人嫁女儿哪有这样的。”
宁瑶瑶摆弄着头饰冷不丁出声,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一丝嗔怪。
宁书南顿时笑得更灿烂,她欣赏着楼下的熙熙攘攘:“哎呦瑶瑶,你也知道妈妈没见过世面,哪里见过这样多的人?再说了,之前他们都瞧不起程家呢。”
宁瑶瑶靠在椅背上,欣赏着自己昨晚刚做好的红色婚甲,调侃道:“还不都是因为爸爸努力,给我们挣这么多钱。”
宁书南骄傲地点点头:“还不是因为你妈我找了一个好男人,过几天城南那块地竞标,大概率我家老程又能拿下了。”
突然,她从倚靠的动作变成双手扶在窗前,身体僵硬的要命,宁书南的眼睛瞪大向下看,眉毛在一瞬间皱在一起。
她好像看到什么鬼魂一样惊恐,指着楼下语无伦次:“这…她…”
宁瑶瑶正等着造型师给她搭配头饰,看到自己母亲这样有点嫌弃。
“哎呀妈妈,又怎么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吗?”她将一个大红色的花递给造型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给我戴上。”
造型师微微皱眉摇头:“宁小姐,这套是婚纱,不需要带这么俗气的花朵,会喧宾夺主。”
宁瑶瑶脸上仍然挂着那种微笑,她在造型师面前缓缓起身,然后高高扬起巴掌。
啪!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我的审美评头论足?”
造型师被打蒙了,头发被打散,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道歉然后照做。
宁书南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楼下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女人,眼神好像淬了毒,阴狠还带着一丝慌乱。
“程昭浅不是已经死了吗?”
造型师给宁瑶瑶戴好花朵之后,宁瑶瑶心情大好,缓缓踱步到宁书南身边:“妈妈,你在看什么?”
她并没有听到宁书南的喃喃自语。
宁书南哆哆嗦嗦地指着楼下,然后突然抓住宁瑶瑶的双臂:“瑶瑶,妈妈刚刚好像看到程昭浅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宁瑶瑶皱起眉毛,语气中带着嫌弃:“你看错了吧,程昭浅已经死了。”
她厌烦地挣脱开宁书南双手的桎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病就去治好吗?今天是我的婚礼,你提那个贱人是想干什么?”
宁书南这才回过神,大喘气着点头:“对对,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你说的没错。”
“好了婚礼要开始了,您最好表现得正常点。”
……
司仪宣布新郎新娘出场时,陆承野一身西装出现在台上时,总感觉台下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看。
他一直没找到那道目光的主人,直到——
宁瑶瑶挽着程永康走到陆承野背后,宁瑶瑶伸手拍了拍陆承野,后者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发现,台下坐着那个他少年时期日思夜想的女人。
这一瞬间,陆承野感觉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他双手冰凉,以至于竟然忘了自己正在举行婚礼。
程昭浅今天身着淡黄色的长裙,头发被烫成好看的弧度,披散在肩头。
女人本就生得好看,在如丝绸一般的头发的衬托下,更是肤白似雪。
宁瑶瑶的手被晾在空中,她不悦地皱起眉毛正要发作,却看到陆承野的眼睛里似乎有水雾。
“陆承野,你要干什么?”
她不满意地轻声提醒,说出来的话却咬牙切齿,好像要把陆承野撕掉。
陆承野仍然是没给宁瑶瑶任何反应,好像一个被摄魂的人,呆愣愣的没有生机。
司仪看着宁瑶瑶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瑟瑟发抖,连忙把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高声说道:“请新郎迎接新娘!”
陆父陆母在台下坐着,看着极其不正常的儿子也有点奇怪,却只能陪笑着和宁书南搭话。
陆承野这才缓过神,他又看了程昭浅一眼之后,从程永康手中接过了宁瑶瑶的小手,笑得有些勉强。
……
祁朔坐在程昭浅身边,脸上没有什么神色。
程昭浅俏皮地斜睨一下身边的扑克牌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她轻轻凑到祁朔耳边,明知故问:
“怎么了,我的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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