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系好安全带,车速略快。)
一、残阳如血,关城如墓
镇岳关的黄昏,像被一桶滚烫的血浆从头浇到脚。
城垛缺口冒着黑烟,残破的“新乾”龙旗耷拉在半截旗杆上,活像吊死的巨人。风一吹,焦糊味、尸臭味、硫磺味混着人肉烤熟的油脂香,一股脑灌进鼻腔,熏得人眼泪鼻涕一起飙。
徐天罡坐在一堆尸体上,把卷刃的断刀当拐杖,喘得像破风箱。他脸上的刀疤被火烤得翻卷,像两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弟兄们,再撑一炷香!援兵马上到!”
他喊得声嘶力竭,嗓子眼却全是血沫,声音传出去,被风撕得七零八落。
没人回应。
只剩三百残兵,人人带伤,个个缺零件。有人肠子淌在裤裆外,拿腰带胡乱一捆;有人眼珠子挂在脸上,一晃一晃,像熟透的葡萄。他们还在笑——笑得比哭难看。
因为关外,黑压压的“白骨魔兵”又动了。
二、白骨魔兵,移动天灾
那根本不是人。
是一具具穿着骨质重甲的傀儡,关节处嵌着墨绿符纹,眼眶里燃着幽蓝鬼火。它们走路时骨头碰骨头,“咔啦咔啦”像地狱里打麻将。
白骨方阵前排,一具特别高大的魔兵扛着骨制大纛,纛上挂一串风干的婴儿头,风一吹,“哗啦啦”响,像在鼓掌。
方阵后方,黑袍术士排成半月,手持骨杖,杖头挑着人皮灯笼。灯笼里幽火摇曳,映出一张张扭曲的脸——那是被活祭的守军魂魄。
更后方,一匹骸骨战马上,坐着黑风骑大首领兀突骨。他身高九尺,浑身骨铠,头盔是一整块牛头骨,牛角上还挑着半截肠子,血滴答答。
“屠城!鸡犬不留!”
他声音像钝刀刮铁锅,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三、林昭:毒发、怒发、杀发!
城头最高处,林昭盘膝坐在残破龙椅上。
龙椅半边被火铳炸飞,只剩一条扶手,像被狗啃过的骨头。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论语》残卷当扇子扇,脸色白得吓人,唇角却勾着笑。
——如果忽略他脖子以下那层疯狂闪烁的金红裂纹的话。
【叮!九幽蚀心毒侵蚀进度:72%】
【叮!三力反噬:仁之神力×兵戈杀气×巽风剑意,融合失败率:99.999%】
【叮!友情提示:再强行融合,宿主大概率原地爆炸,方圆三里寸草不生。】
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在他识海里疯狂刷屏,像催命符。
林昭“啧”了一声,把提示音调成静音。
他抬眼,望向关外白骨方阵,眸子一点点变红,像两盏被点燃的灯笼。
“徐天罡。”
声音不大,却让城头所有嘈杂瞬间安静。
“臣……在!”
徐天罡拖着断腿,单膝跪地,嗓子眼里全是铁锈味。
“龙椅塌了,老子没塌。”
林昭慢吞吞站起身,龙椅扶手在他掌心碎成齑粉。他低头,冲徐天罡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虎牙。
“你守城,我杀人。”
四、沈清歌:琴碎,血未冷
城墙内侧,沈清歌倚着断壁,指尖按在焦尾琴上。
琴身裂了七道缝,弦断三根,像被狗啃过。
她脸色比林昭还白,唇角却挂着同样的笑。
“风源玉髓……只剩半瓶。”
她把一个小玉瓶抛给林昭,声音轻得像风,“省着点用,别耍帅。”
林昭接过,仰头灌了半瓶,剩下半瓶浇在《论语》残卷上。
书页瞬间燃起淡金火焰,火焰里隐约浮现一行小字——【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林昭嗤笑:“以德报怨?放屁。”
他手指一弹,火焰化作一柄三寸小剑,悬在指尖滴溜溜转。
沈清歌看着他,突然开口:“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烧成灰,拌在琴里,以后打架先弹你。”
林昭大笑:“好主意。记得拌点糖,我怕苦。”
五、暗河:影子里的毒蛇
城头阴影里,有东西动了动。
那是一条“影子”,没有实体,像一滩被稀释的墨汁,贴着城墙缝隙游走。它所过之处,火把“噗”地熄灭,温度骤降,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影子停在林昭十丈外,缓缓隆起,凝成一个模糊人形。
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嘴,嘴里滴落黑色黏液。
“钥匙……终于醒了。”
声音像指甲刮玻璃,刺耳得让人想自戳双耳。
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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