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驿的晨雾像一匹湿漉漉的锦缎,将码头的渔船裹得密不透风。冰魄族女子(宇文邕之母,名唤凌霜)将冰蚕纹船牌放在掌心摩挲,牌面上的纹路在雾中泛着淡蓝微光——那是二十年前宇文战用冰魄族秘术刻下的,据说能与东瀛阴阳寮的式神产生共鸣。“当年文邕父亲带着这牌出使东瀛,回来时总说镇魂湾的樱花比冰原的雪莲更懂离愁。”她指尖划过牌角的缺口,“却不想二十年后,要靠它来讨还被玄阴教抢走的镇魂木。”
我将瑞王的襁褓裹得更紧些,婴儿不知何时抓住了苍生印,小小的掌心贴着印面,竟让印上的龙纹浮现出清晰的东瀛地图。【系统提示:瑞王龙气与东瀛地脉产生深度共鸣,已标记镇魂木大致位置——锁魂神社,沿途有三道玄阴教布置的海蛊阵,危险等级逐级提升】。
南宫婉抱着两仪琴走上船舷,琴身的火焰纹突然无风自动,在雾中映出一串跳动的音符。“这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通神谱’,说是三百年前玄帝与东瀛阴阳寮初代目共同谱写的,能安抚失控的式神。”她侧耳倾听片刻,眉头微蹙,“雾里有东西在哭,不是海鸟,倒像是……孩童的声音。”
西门雪的冰晶剑“噌”地出鞘,剑穗上的冰蚕纹绷直如弓弦,直指左前方的雾霭。“是玄阴教的‘婴灵蛊’,用夭折孩童的魂魄炼制,能附在船板上啃噬木头。”她屈指轻弹剑刃,一道冰线顺着船舷蔓延,在水面凝成半尺厚的冰层,冰层下果然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婴孩虚影,正张着小嘴啃噬船底。
我运转焚天诀,掌心腾起的火焰顺着船锚链淌入水中,冰层下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在火光中渐渐消散。凌霜突然将冰蚕纹船牌浸入海水,牌上的纹路亮起时,周围的雾霭竟自动退开三尺,露出一条通往深海的水道。“冰魄族的‘辟水咒’,能维持半个时辰。”她望着水道尽头的微光,“那就是镇魂湾的灯塔,阴阳寮的人该在那里接应。”
船行至未时,雾中突然飘来一阵樱花香,甜腻中裹着淡淡的血腥气。一个穿东瀛和服的少年从灯塔后驶出小渔船,船头插着一面绣着“安倍”二字的旗帜。少年看到冰蚕纹船牌,突然翻身跪倒在船板上,额头重重磕在甲板上:“阴阳寮少主安倍明,奉长老令在此等候冰魄族使者!家母临终前说,若见此牌如见恩人,万死不辞!”
少年腰间的玉佩与凌霜的船牌产生共鸣,发出清脆的响声。系统扫描显示:【安倍明,十六岁,体内含四分之一冰魄族血脉,其母为当年随宇文战返回东瀛的冰魄族侍女阿雪,持有阴阳寮秘宝“镇魂令”】。
登岸时,安倍明道出原委:三个月前,玄阴教祭司带着半块玄帝令到访,以“解除安倍家诅咒”为诱饵,骗走了镇社之宝镇魂木。“那诅咒是三百年前玄帝设下的——安倍家世代需用精血滋养镇魂木,否则会被式神反噬。”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祭司说只要用百鬼窟的怨灵浸染镇魂木,就能炼成‘灭世式神’,不仅能解除诅咒,还能让东瀛称霸九域。”
他突然掀开和服袖口,小臂上布满青黑色的纹路,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这是‘噬灵纹’,镇魂木被夺走后,式神开始反噬我们这些血脉继承者。”少年声音发颤,“长老说,只有夺回镇魂木,用冰魄族的‘清灵水’擦拭,才能化解。”
系统地图上,锁魂神社的位置闪烁着暗红色光点,【检测到大量怨灵与蛊虫气息,镇魂木被供奉在神社主殿的“缚灵台”上,周围布置着“百鬼噬魂阵”】。地图边缘弹出支线任务:【解救被怨灵附身的阴阳寮弟子,奖励安倍明好感度 50,解锁式神召唤技能】。
前往神社的路上,安倍明用符咒在前方开路。每走三步,他就往空中甩一张黄色符纸,符纸落地时会化作一个手持长刀的武士虚影,将从树林里窜出的怨灵劈成两半。“这是‘守护式神’,只能维持一刻钟。”他指着远处被黑雾笼罩的神社,“百鬼窟的怨灵被祭司用蛊虫控制,聚集在神社周围,我们靠近一步,它们就会疯狂一分。”
神社的鸟居下,站着十几个穿玄阴教黑袍的人,为首的祭司正举着血幡对着镇魂木作法。那木头被钉在缚灵台上,原本温润的木质变得漆黑如墨,表面爬满血色脉络,每根脉络里都裹着个痛苦挣扎的怨灵。祭司转过身时,露出一张与李太医有七分相似的脸——竟是玄阴教的“蚀魂祭司”,专精用怨灵炼蛊之术。
“东方朔,来得正好。”蚀魂祭司舔了舔嘴唇,血幡突然指向我们,“这镇魂木还差最后一道‘活祭’就能炼成灭世式神,用苍澜国皇子的龙气献祭,定能让它威力倍增!”他挥幡的瞬间,周围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十个狰狞的鬼面,朝着队伍扑来。
“是‘百鬼众’!”安倍明急忙甩出十张符纸,武士虚影与鬼面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嘶鸣,“它们怕火与冰,西门姑娘,东方将军,请助我一臂之力!”
西门雪的冰晶剑划出一道圆弧,冰魄功催动到极致时,地面瞬间凝结出三尺厚的冰层,鬼面的动作变得迟缓。我趁机运转焚天诀,火焰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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