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落霞关的第三夜,队伍在“望星驿”扎营。驿站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将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极了玄阴教黑袍人的轮廓。我坐在篝火旁擦拭龙印,婴儿被西门雪裹在冰蚕丝襁褓里,正抓着南宫婉的琴弦玩耍,小小的指尖划过,竟能引得两仪琴发出清越的共鸣。
“系统提示:【距离落霞关还有五十里,摄政王的先锋营已推进至‘野狼谷’,埋设了‘蚀骨地雷’(玄阴教以噬心蛊尸体制成,触之即爆)】。”南宫婉将琴身的微光按灭,从怀中掏出张羊皮卷,“这是南宫家流传的落霞关布防图,关下有处‘玄帝陵’,陵内的地脉与镇国大阵相连,或许能绕到敌军后方。”
西门雪的冰晶剑突然指向驿道尽头,剑穗上的冰蚕纹绷得笔直:“有马蹄声,数量约三十,速度极快,不是苍澜国的骑兵。”她将婴儿抱进内屋,用冰蚕丝在门框上设下结界,“冰魄族的‘冰镜术’能隐匿气息,但只能维持半刻钟。”
我熄灭篝火,与南宫婉躲进梁柱后。驿道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是玄启国的“玄铁骑”,甲胄上的蛇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骑士勒住马,露出张熟悉的脸:竟是宇文邕!他左臂缠着绷带,腰间的青铜令牌在火光中闪烁,正是黑石寨留下的那半块“玄阴”令牌。
“东方朔,别躲了。”宇文邕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掩不住疲惫,“我知道你在里面。摄政王要活祭九域孩童开启封印,我特来报信。”他翻身下马,将个布包扔在地上,“这里面是蚀骨地雷的分布图,还有玄帝陵的钥匙。”
系统扫描布包:【检测到宇文邕的血迹与摄政王的内力残留,布包夹层藏着玄阴教圣女的毒针】。南宫婉的琴弦突然绷紧,琴音如利刃般割向宇文邕的咽喉,却被他用令牌挡住——令牌上的纹路与两仪琴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
“果然是你。”宇文邕后退半步,令牌上的蛇纹突然亮起,“摄政王说,只要我杀了你,就能成为玄启国太子。可他没说,他要释放的根本不是玄阴教始祖,而是被玄帝封印的‘灭世蛊’。”他猛地扯下绷带,伤口处爬着黑色的蛊虫,正在吞噬血肉,“这是‘子母噬心蛊’,他用我母亲的性命逼我办事。”
内屋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冰蚕丝结界泛起涟漪。宇文邕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瑞王?先帝竟然还有遗孤。”他将令牌扔过来,“拿着这个去玄帝陵,陵内的‘镇魂钟’能压制灭世蛊。我在野狼谷制造混乱,给你们争取时间。”
南宫婉的琴弦依然对着他的咽喉:“为什么要帮我们?”
宇文邕的嘴角勾起抹自嘲:“我母亲是冰魄族人,当年被摄政王掳走才生下我。”他指向西方的雪山,“冰魄族的圣地‘冰莲池’,藏着解子母蛊的解药,若我活不成,烦请你们救她出来。”说罢翻身上马,带着玄铁骑疾驰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宇文邕体内的母蛊开始暴走,生命体征正在减弱】。地图上的野狼谷方向亮起红光,【玄铁骑与摄政王的先锋营交火,宇文邕引爆了蚀骨地雷】。
“他是认真的。”西门雪抱着婴儿走出内屋,冰蚕丝结界已染上淡红色,“冰魄族的古籍记载,宇文家确实有冰魄族血脉,只是被玄阴教秘术压制了。”她将枚冰蚕珠塞进我手心,“玄帝陵的地脉极寒,需用火属性能量抵御,这珠子能帮你稳定焚天诀。”
连夜赶往玄帝陵时,南宫婉的两仪琴始终在预警。陵门藏在道瀑布后,石门上刻着玄帝持剑的浮雕,剑刃的凹槽正好能嵌入青铜令牌。将令牌插入的瞬间,瀑布突然分开,露出幽深的墓道,【系统提示:陵内有玄帝设下的“三问阵”,需心怀苍生者方可通过】。
墓道第一关是“权欲关”,石壁上浮现出历代帝王的虚影,个个都伸手索要龙印。我握紧龙印,掌心的焚天诀火焰腾起,虚影遇火即散,【系统判定:通过第一关,龙印亲和力提升至60%】。
第二关“情欲关”中,竟出现了西门雪与南宫婉的幻影,泪眼婆娑地劝我放弃使命,归隐山林。南宫婉的琴弦突然震颤,琴音如警钟般敲醒心神:“是玄帝的‘幻心术’!别被迷惑!”幻影在琴音中消散,露出石壁上的字:“大道无情,非无爱,乃爱苍生。”
第三关最为诡异,是面水镜,镜中映出玄启国摄政王的脸,与我竟有七分相似。“三百年了,终于有人能走到这里。”镜中的人影开口,声音与我一模一样,“你以为玄帝为何要将龙印留给苍澜国?因为我们本是同宗,都是玄帝的后裔!”
系统提示:【解锁惊天秘闻:东方家族与玄启国摄政王家族同出一脉,均为玄帝分支,因理念分歧分裂】。水镜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玄帝的手札:“龙印需冰火之力与两仪琴共鸣,方能彻底封印灭世蛊,无论持有者是谁。”
穿过三问阵,眼前豁然开朗——玄帝陵的主墓室里,停放着具水晶棺,棺内的玄帝遗体竟完好无损,手中握着半块青铜令牌,与宇文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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