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指了指旁边的册子,抬眸终于看了她一眼:“城中有公子家派人前来提亲,这些是臣侍登记在册的所有人家,妻主可以看看有没有相中的。”
洛依阑:“……”
洛依阑:“噢。”
洛依阑走过去,清华顿了顿,搬了凳子给她坐下,她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册子。
册子上写着说亲人家的姓名,身份,精神力等级,天赋等级,家庭状况等信息,有的还夹带一则描绘了外貌的小像。
但是三个名义上的夫侍都还没搞定呢,她哪有时间去搞这些?
翻了几页,她随手放下花名册:“我现在没这些心思,你都给我婉拒了吧。”
白清寒平展眉头,不知为何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好。”
洛依阑抬眼看向白清寒,勾了勾手。
白清寒心头一揪,袖间的手攥住,心上不愿却有一丝期待,僵硬的朝着她挪动脚步。
洛依阑弯腰凑近脑袋,抬头看着他,眼中却没有往日阴暗占有欲的眼神。
洛依阑眯了眯眼,一脸果然如是,提醒他道:“你发上沾了一朵紫薇花。”
紫薇花寻常开在树上花团锦簇,只有一朵时却是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白清寒一怔,看到洛依阑已经扳直身子,起身想要离去,心里忽然空洞茫然了一处。
清华跟随在身后,心情微虞,眉眼微弯,温润光脉脉。
她甚至没有为侧君拿一朵小小的紫薇花,却亲手为他擦拭身上汗珠。
洛依阑走到门口顿住,道:“精神力崩溃时随时可以找我,我是ss级,不用碰你就可以帮你安抚下来。”
白清寒下意识叫住正欲出门的洛依阑:“殿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洛依阑转回身看他。
“为什么……要帮我?”
他的常识没错的话,没有好处,这世上很少雌性愿意随时安抚雄性吧?哪怕是自己的兽夫。
他对她……难道……突然就变那么重要了吗?
他没有忘记,以前的她曾丢掉所有的抑制药,想让他屈服妥协,折下傲骨,跪在地上求她。
但现在……
她真的变了。
洛依阑:要不是因为占了原身的身子,想帮她赎罪也想避过死亡结局,她也许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你是我花朝丞相,你若出事,我花朝上下该怎么办?救你是应该的。”
白清寒没想到自己会被一捧冷水从上而下泼了个透心凉。
“只是这样吗?”
“没有一点是因为殿下对臣侍的心思吗?”
他声音仿若雪间山下风中的松针微颤。
微微萧然与苍凉。
洛依阑心尖微颤,然而这世间那世道让她动过心的何其之多,转眼间她便冷静下来。
“白清寒,以往是我不懂事,我会尽力去弥补你。等那之后我会放你自由,你若要走,我绝不强留。”
多少风流一场,不过游戏一般。
风吹过衣角,白清寒周身的气压几分冰冷,他开口声音清冷,字若珠玑:“臣侍的债,岂是殿下安抚几次便能还清的?”
清华看看他俩,不悦蹙眉,虽知道自己无权不悦也要蹙眉一番。
同为雄性他自然是感应到了那一丝来自白侧君身上对于殿下的图谋。
更令他不满的是一次低级精神力的安抚都能售上百金,白侧君居然对此不满意。
洛依阑疑惑看着他,听他下文道:“殿下在那里站好了,臣侍愿以身相教您怎样尽责偿还。”
白清寒抬脚,一步步走近洛依阑。
风拂过紫薇花树的枝叶,夏日给它披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白清寒走到洛依阑面前,凑首轻轻一吻。
薄唇落在嫣红若桃花烂漫的唇瓣上,洛依阑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远处的蝴蝶与蜜蜂在花瓣间穿梭来去,翩翩起舞。
情景入佳境时,洛依阑缓缓闭目。
一段时间后,白清寒结束一吻,洛依阑抬眸看他,眸光清亮,伸手轻轻抹了抹唇瓣上的水渍。
“你这是强吻妻主吗?”
白清寒道:“臣侍无怨无悔,妻主若无意,可以惩罚臣侍,但臣侍想臣侍的意思已经表明了。”
雄性兽人忠贞执着,只有一点好感,也会认定一兽一生。
洛依阑看着他,却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诚然她漂亮,性格算好,优雅算有气质。
可那又如何,世上有这些优点的人不缺她一个,她自觉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点,能勾的一个人为自己要死要活,没了自己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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