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教师办公室的走廊,明明只有不到五十米,此刻却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贴满了历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和光荣榜。那些笑容灿烂的面孔,那些考入清北、复旦、交大的辉煌战绩,像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审视着我这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差生”。
我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但“社交达人”模式下的我,依旧保持着挺拔的站姿和从容的步伐。我知道,气势不能输。一旦露怯,王建国那如同猎犬般的直觉,会瞬间将我撕成碎片。
我身后的陈思雨,一言不发,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像一个跟在我身后的影子。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安和恐慌,那股冰冷的、属于“虚无黑洞”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我的神经。
【警告:【黑洞侵蚀度】正在微量上升……6%……7%……】
该死!她的负面情绪,真的会影响到我!“同频共振”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了!
我必须速战速决!
终于,我们走到了高三年级组办公室的门口。那扇虚掩着的棕色木门,此刻在我眼中,如同地狱之门。
王建国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粉笔灰、茶叶和泡面味道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正埋头批改着试卷,红色的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那是决定我们命运的声音。
“你们俩,过来。”王建国走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那里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试卷。
他从最上面拿起一沓,正是我们(1)班的数学卷。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技能借用剩余时间:2分11秒。】
时间不多了!
“社交达人”的思维能力在这一刻被我压榨到了极限。怎么办?怎么办?一旦他翻到我的卷子,看到我那狗爬一样的字迹和前面大片的错误,一切谎言都会被戳穿!
有了!
就在王建国的手指即将翻开第一张试卷的瞬间,我再次主动出击。
“王老师,等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力量,成功地让王建国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不悦地看着我:“又怎么了?”
我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王老师,是这样的。刚才在考场上,我不是做出了最后那道题嘛,心里一激动,就想到了一个关于这道题的‘变式’,感觉特别有意思,能考察好几个知识点。我就想,能不能在您看我卷子之前,先把这个思路跟您和陈思雨同学分享一下?万一我的解法是错的,那也就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
我的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现了我的“谦虚”——主动承认解法可能错误;又展现了我的“才华”——竟然还能想到变式;更重要的是,我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从“批改我的试卷”这件事上,转移到了“听我讲解变式”这件事上。
我这是在用一个更大的、更不可思议的“奇迹”,去掩盖前一个“奇迹”。
赌的就是他作为一个资深数学老师,对“好题”和“天才学生”的好奇心!
果然,王建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
“变式?”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三分好奇,七分审视,“什么样的变式?你说来听听。”
成了!
我心中狂喜,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我转过身,面对着陈思雨和王建国,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站在讲台上的老师。
“社交达人”的控场能力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道题的原题,是求一个定点到一个动点轨迹的距离最值问题,对吧?”我没有急着说变式,而是先从原题入手,展现我“扎实的基础”。
王建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的解法,是用向量的射影来处理,计算过程虽然复杂,但思路很清晰。不过在做的过程中,我发现,如果把题干里的‘双曲线’,改成‘抛物线’,并且把那个定点的位置稍微移动一下,那么这道题的解法就会发生一个非常有趣的变化!”
我的声音充满了激情,仿佛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它将不再是一个单纯的解析几何问题,而是会巧妙地融合‘导数’的应用,甚至可以用到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二级结论来寻找最优解!这样一来,整个题目的深度和广度都得到了提升!”
我一边说,一边顺手从王建国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在旁边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上,迅速地画出了一个新的坐标系和一条抛物线。
我的动作行云流水,我的讲解清晰透彻。
这一刻,我不是银晓明。
我是“奥赛金牌”的脑,“社交达人”的口,两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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