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飞的拳风裹挟着经年浸淫格斗场的狠戾,破空声在国术馆里炸响。可在林渊眼中,那些来势汹汹的攻击,就像被按下慢放键的影像,每一道拳影的轨迹、每一丝力道的走向,都清晰得如同摆在眼前的棋谱。他甚至有余力观察吴雄飞绷紧的肩颈肌肉,预判下一招的变势——这便是从游戏中提取“动态洞察”技能后,融合形意拳臻至化境的奇妙境界。
“林渊,你到底用没用全力,这事关武者对力量的敬畏!”吴雄飞收拳站稳,额角青筋还在突突跳动,眼底却烧着探究的火。他在苏城地下世界浸淫多年,见过的狠角色如过江之鲫,可林渊这种举重若轻的压制感,是头一回撞见。
林渊活动着肩膀,语气漫不经心:“飞哥,您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久,该知道功夫这东西,有时越用力,越看不清边界。”他没说出口的是,游戏技能赋予的“化劲感知”,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早已超脱了传统练拳的体悟——就像给内力装了精准仪表盘,却又说不清指针到底指在几成刻度。
吴雄飞却像被这话激出了胜负欲,伸手拍了拍护具,指节叩击护胸发出“砰砰”闷响:“今儿就得掰扯清楚!咱俩护具没脱,你放开了打,看看这‘化劲’到底有多邪乎!”
林渊望着他较真的脸,无奈扯了扯嘴角:“飞哥,您确定要见识全力?别怪我没提醒,这护具…怕是挡不住‘形意崩拳’的寸劲。”话虽这么说,他心里也存着几分好奇——游戏技能与传统武术融合后,极限到底在哪?
“少废话,开始!”吴雄飞弓步沉腰,摆出最擅长的泰拳架势,浑身肌肉拧成蓄势待发的弹簧。
林渊脚尖轻点地面,刹那间,国术馆里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众人只觉眼前光影一晃,再看时,林渊的身影已掠过七米距离,拳头擦着吴雄飞护额前的空气停下——五厘米的间距,凝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一把悬在脖颈的刀,寒光毕现却又收得恰到好处。
“我靠…这是瞬移吧?”
围观会员的惊呼声炸了锅,有人手机都拿不稳,直播画面疯狂抖动。王捷猛地站起,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得桌面“啪啪”响:“林渊!你这是…传武说的‘化劲通神’?四年!从街头白丁到化劲大师,你小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林渊收势归位,衣摆纹丝不动,笑着给王捷递了个“别声张”的眼神:“捷哥,形意拳讲究‘知行合一’,我也是最近才摸到这层门道。”这话半真半假,游戏提取的技能就像催化剂,可若没有日夜苦练打底,哪能把“化劲”玩得这么丝滑?
吴雄飞瘫在围绳上,汗水顺着护额往下淌,苦笑道:“兄弟,以前陪练你是演我呢?这一拳要是真打实凿…我这条命怕是得折在拳台上!”
林渊走过去递水,声音压得极低:“飞哥,道上混不容易,真要下死手,我也没法跟捷哥交代不是?”这话里的深意,让吴雄飞眼神猛地一凛——林渊看似温润,实则把苏城地下势力的暗流涌动,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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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移步王捷的办公室,茶海蒸腾的水汽里,吴雄飞拍着林渊肩膀,嗓门依旧洪亮:“兄弟,来我运输公司!每月十万底薪,再加百分之十股权!咱弟兄们联手,苏城物流这块肥肉,啃得下来!”他说这话时,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侧——那里藏着把改装过的匕首,是这些年刀口舔血的底气。
林渊端起茶杯,茶香漫过喉头,才慢悠悠开口:“飞哥,谢谢您抬举。但我打算创业,去云海市。”
王捷手里的茶筅猛地一抖,抹茶溅在雪白的茶巾上:“你要走?”他盯着林渊的眼睛,像是要从那片沉静里挖出点动摇的影子。四年前在护城河救下落水的王晓晓时,王捷就知道这年轻人不简单,可没想到,他真要挣脱苏城这方天地的桎梏。
“捷哥,我二十五了。”林渊指尖轻轻叩击杯沿,“五年前我在云海市栽过跟头,被人设计丢了工作,连毕业证都差点没拿到…现在有了本事,总得回去把场子找回来。”他没说的是,游戏系统里“城市任务线”的提示,云海市那栏闪烁的红光,像团烧在心底的火。
王捷沉默许久,抓起茶勺舀起茶汤浇在茶宠上,茶宠是尊形意拳宗师像,被浇得面目模糊:“你满屋子的书,从《商战兵法》堆到《传武考源》,早该猜到你要往大地方闯…只是这一去,龙威健体中心的陪练台,再难见你影子咯。”
吴雄飞却又一拍大腿,从保险柜里抽出张支票拍在桌上,油墨未干的数字让林渊眼皮跳了跳:“创业需要钱!两百万,兄弟拿去当启动资金!不够再开口,咱江湖儿女,别扭扭捏捏!”
林渊望着支票上的数字,心头涌起股热流。他知道吴雄飞在苏城的营生不算干净,运输公司里藏着走私的暗线,可这人对自己的赏识,是实打实的。“飞哥,钱我记下了。等我在云海市站稳脚跟,一定帮您找条干净的出路——现在是监控遍地的时代,再靠打打杀杀,早晚折进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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