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赵司衙邪魅一笑道:“不过,单凭这湿了半身的衣服,谁会相信你冯家人?谁敢又相信?!”
说这句话时,赵司衙冷眼看了看周边的商贩,接着,他又压低声音看向魏沉渊道:“即便你是,就凭你得罪本司衙,照样可杀你!”
说着,赵司衙阴着脸看向左右道:“还不动手?”
“慢着!”魏沉渊抬手喝道,又整理衣袖继而说道:“动手之前,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既然赵司衙不把我冯家放在眼里,自然是不惧我冯家报复,可若今日本公子侥幸逃去,那整个越陵乃至梁国不会再赵司衙容身之处!况且,若论出手,身死未必是我!”
说罢魏沉渊便后退一步,凝气道:“动手吧!”
听魏沉渊这么一说,众小厮纷纷上前,赵司衙此时思绪飞转,怒眉一转头喝退手下,回头瞪着魏沉渊,道:“小子,今儿个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别得意,江湖之大,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告辞!哼!”
接着,赵司衙悻悻地转身离去,路过小厮们身前时,指着几个小厮道:“你、你和你!从此刻起,身契作废!”
小厮一听“身契作废”,个个面色阴沉,随后伏跪地磕头道:“承蒙赵司衙厚待,小人感激不尽!”
说罢,三个小厮抽刀起身向魏沉渊奔去,此时赵司衙头也不回,他向一糖糕摊位,拿起一块糖糕嗅了嗅,又扔在地上,再转身下一个摊位……
而魏沉渊见小厮这般言语,他先是有些费解,即便是对方抽刀袭来,也不能明白方才其用意。
魏沉渊做好迎敌之势,只见三个小厮持刀捅来,魏沉渊侧身避开一人,顺势抬脚踢掉后面一人手中短刀,落脚之时,顺手打掉另一个人的刀,可他转身去应对先避开的人时,他万万没想到,只见那个被他躲过去的小厮将刀柄突然换了方向,刀尖对准了小厮自己咽喉,狠狠刺入。
魏沉渊大惊失色,愣在原地两秒。
这是自魏沉渊来到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敌人死在面前,可他此时此刻来不及多想,因为另外一人已经捡起刀再次冲来。他快速后退一步、腰马合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起向一小厮二连踢去;落脚回身之时,刀已然飞插在路边的店铺窗框上,那小厮已然趴在一侧,嘴角噙着鲜血,昏死过去。
看着自杀死去的小厮,又想起方才小厮跪谢,魏沉渊恍然大悟:这小厮是要以命成全刚才赵司衙,好嫁祸于自己杀人!
想到此处,魏沉渊转哀为怒,喝斥道:“姓赵的,既然你草菅人命,那本少便拿你下手!!”
说罢,魏沉渊将地上棍子御起到手中,剑指一挥冲了上去。
街道上商贩与行人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赵司衙这个丧门鬼,生怕赵司衙盯上自己,可见有人出手要教训赵司衙,各个暗自舒气,以为终于有人敢为他们出头了!可正当魏沉渊手中棍子快要刺到赵司衙时,躲在暗处的众人却深吸一口凉气。
只见,赵司衙只顾玩弄摊位上梳子,也不抬头还向下一摊位,身后的小斯个个急速上前,用身体挡住魏沉渊。
魏沉渊见状,只得收手抬脚踢去,可这群小厮接二连三的阻挡,使得他无法脱身。
“您玩的好就行,冯公子!”赵司衙拍拍手上的糖渣,继续笑着转身离去,隔着背影喊道:“快来人呐,兵部尚书冯昭轮之子冯梦龙当街杀人啦!”
本来有恃无恐的魏沉渊经赵司衙这一声喊,顿生退意。
魏沉渊倒不是怕身份被拆穿,而是若被官府盯上,于他而言实属危险;况且,冒用身份本就该逃跑。可眼下被几个小斯缠住,若是下手重了,他们可能会自杀,若不下手,却被一直纠缠着,却也不甘心,好比踩上屎的金靴,恶心的拖不得又扔不得。
得动真格逃了,不然官府捕头来了就麻烦了!魏沉渊警惕着心道。
接着,魏沉渊聚力于双腿,以一个魅影一般的瞬身身法挣脱几人包围,随后跳上房顶,立即向北奔去。
“姓赵的,这事没完!”魏沉渊边跑边喊道。
赵司衙见人离去,此时才回过头,啐了一口水,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转身离去;后面的几个小厮拖着那个自杀的小斯尸体,紧随其后,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拖痕,而偷偷探出身来围观的商贩,无不心惊胆战。
没过多久,官府的差役过来对着商家们盘问着……
然这一切,都被远在一处阁楼上的少女尽收眼底。
“想不到,他还挺有正义感!”少女自言自语道。
“不过,有点蠢!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有勇无谋!”少女转身踱步又自语道。
……
魏沉渊不知跑了多久,在一处人迹较少的地方慢下来;他先是翻进了一户人家,见户内有人,夫妇二人警惕不懈;魏沉渊见状,尬尬地笑脸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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