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品?”杜怀枝扫了眼,不用猜都知道是给谁的,“给我吧,我带进去。”
“那就有劳杜小姐了。”黄阙将东西交给她便走了,也没说要带句话什么的。
杜怀枝推开门,刚一进去便听到几声咳嗽。
“怎的就开始咳嗽了?”秀竹询问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不用吃药就能好吗?”
“已经不烧了,咳嗽是在排痰,多喝点热水就好了。”安念没有过多理会秀竹,给杜若枝盖好被子,转头看见杜怀枝,“喏,你阿姐带着礼物来看你了。”
杜若枝看向杜怀枝,“多谢阿姐。”声音有些许沙哑。
“不是我带的。”杜怀枝把东西放到桌上,解释道:“是谢大人方才派黄阙送过来的。”
杜若枝神色微怔,晃神间想到什么,“谢大人他们还在?”
“在。”杜怀枝从礼品里掏出一包红枣,借花献佛喂到杜若枝嘴里,“你不用忧心,他们是为了查案才留下的,至少得三日后才能启程。”
杜若枝点点头,红枣在口中嚼吧嚼吧。
杜怀枝转头看向安念。
安念立马会意,顺带拉着秀竹一起出去。房间内只留下杜怀枝与杜若枝两人。
杜怀枝将手中的红枣放到一边,“你与那谢随……谢大人是什么情况?”早在不久前就一直觉得他们两个奇奇怪怪的。
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直到今日她提到杜若枝发热,谢随那个反应,这才恍然。
杜若枝疑惑,“我跟谢大人……怎么了?”
看她这反应,貌似真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单相思。
杜怀枝心中冷笑,“没什么。”
杜若枝抓住杜怀枝的衣袖,扯了扯,“阿姐。”
“怎么?”
杜若枝跪坐起身,伸手搂住杜怀枝的脖子,整个人埋进她怀里,闷闷弱弱地道:“没什么。”
杜怀枝:“……”
还给还回来了,这一回,杜怀枝没有抵触反抗,绵绵软软抱了个满怀。
……
谢随那边跟绍平的府衙盘查了两日,除了知道那人是天地会的“席”,江湖号称玉面书生,以及长什么样之外,一无所获。
整个绍平出口全部封锁,里面几乎被翻了一遍,粪坑都掏了,可就是连根头发都没找到,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一般。
这种类似的事情,本地官员早已经见怪不怪,天地会纵横大陆多年,行踪诡秘,每次出来漏个头,官府查着查着,线索莫名其妙就断了。
查无可查,无从查起,也没这个精力去查,无奈只能将卷宗归档,然后攒着吃灰。
现在这一桩也是如此,有大理寺的人在,府衙卖个面子,出人出力在街上走走,大多数人都秉着走个过场的态度。
毕竟这“同”要是能那么轻易地被他们抓到,他们至于待在府衙吃这碗饭?
府衙,谢随站在府衙的案卷库中,指尖划过积灰的卷宗,眉头紧锁。
绍平府衙的师爷赔笑:“谢大人,您是知道的,这事关天地会的案子,向来如此……他们神出鬼没,咱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我看是力不从心吧。”雪飞衡将手中的卷宗合上,一齐丢到桌案上,估摸着有几十册,“这些里面,死的不是当地官员,就是富商地主,无从查证就归为天地会。”
师爷眼珠子转了转,含糊其辞,“大人明鉴,这确实都是那天地会所为,之前也是有抓到过天地会恶徒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也正因如此,那些恶徒记恨官府,如今犯案更加猖獗,行事更加隐秘,不是我等不查,实在是空不出人手去查。”
大家都是出来打工养家糊口的,每月就拿那么点月俸,跟那些天地会恶徒玩什么命啊。
“行了。”谢随无心再与他打太极,“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这些案子今后便由大理寺接手,地方还需你们继续盯着,一有消息,及时上报。”
师爷如蒙大赦,连连称是。
从府衙出来时,夜色已深,谢随抬头望天,心下叹息。
此次出京两月有余,东南一带几桩大案的主犯“席”,至今还毫无线索。现在又冒出来个在西南一带猖獗数年,同样犯案累累的玉面书生,“同”。
看来这次回京,有必要与同僚商讨一下并案事宜。
雪飞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灰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天地会这块硬骨头本来就不好啃。”
天地会在江湖上的威望堪比皇族,近几年更是嚣张到屡次暗杀各地官员,朝廷有意派兵镇压,却无从下手。
只能指望着各地官员能从各种案件卷宗下手,一点点拔除分散在各地的窝点。
这件事谁来干,大理寺首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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